“玄武書院的人呢?”
玄武書院殺瘋了,所有人的目光忍不住在人群中尋找,想要找出這一十九人的蹤跡。
可惜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答應。
因為壓根就沒人來看榜。
倒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。
這不,有間客棧的掌櫃的,嘴上正露著欣慰的姨母笑,一步三搖的往回走著。
“我家老爺硬是要得,說全中就全中!”
有些落榜的士子本已心灰意冷,可看到玄武書院的名次後,又動了心思。
仿佛二八月的貓看到了。。。
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始互相打聽,玄武書院的學生住在哪裡?
不為彆的,就想趕緊上門再去問一問——玄武書院還招生嗎?
學費幾何啊?
您老開個價,多少錢我都去!
求求了
而在不遠處的吏部大院內翟善的公房,張庭蘭陰沉著臉。
翟善笑嗬嗬的給他端了杯茶:“張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本官公房?”
張庭蘭看了他一眼,嘴角囁喏許久,卻終於沒說什麼。
過了良久才歎了口氣:“翟大人,您還笑的出來?這次恩科名次實乃大明文人之不幸!咱們這些人啊,丟儘了臉麵!”
“我就是想不通,他方孝孺的學生怎麼會輸給了蘇謹!”
提起這個名字,張庭蘭就覺得自己後槽牙疼:“一個不學無術的酷吏,他憑什麼!”
翟善笑看著他:“這有什麼丟人的?不都是為朝廷取材嗎?
當時前三甲的卷子,還是你和古雍欽點的,這麼快就忘了?”
想起這個他的牙倒是不疼了,臉疼。
要是早知道這前幾名的卷子都出自玄武書院,他當時一定統統罷黜!
還能讓他們考中?
想起那一幕,張庭蘭覺得自己臉上似乎多出了不少掌印,就連牙床都開始隱隱作痛。
不過那卷子寫的確實真的好啊!
“這方孝儒!枉為皇孫老師,還妄稱什麼大儒,怎麼連個蘇謹都比不過!”
“最好的名次居然都沒進前二十!”
張庭蘭不悅的站起身:“翟大人,本官這次來就是知會一聲,陛下今年準備提前殿試,話已帶到,本官就告辭了。”
翟善一愣:“張大人這就要回去忙公務了?”
張庭蘭捂著有些紅腫的腮幫子:“本官先去看看太醫”
。。。
“張大人,無妨。”
“您就是有些上火,下官給您開一副去心火的方子,連服三日就好了。”
“多謝。”
張庭蘭麵無表情的拱拱手,等太醫開完藥,眼見天色已晚,索性拎著藥直接回了府。
剛剛回府,下人告知府裡來了一位‘不速之客’。
“哼,他還有臉來?”
張庭蘭不滿的走到中堂,果然看到方孝儒正坐在那飲茶。
見到張庭蘭進來,他卻沒露出任何諂媚之色,隻是起身笑著拱手:“見過張大人。”
“你來做什麼。”
張庭蘭坐在主位,將藥遞給下人去熬,然後才睨了方孝儒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