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的倒是不敢”,官差笑嘻嘻的站在一邊:
“但是縣尊說了,若是請不得您回去,那小的隻好在這叨擾一杯喜酒喝了。”
“你!”
夏雲強忍著怒火,回頭看了一眼父母,又看了一眼滿座的賓朋。
若是真讓這幾個衙役鬨下去,丟的可是他們夏家的臉。
“好,我就與你們走一趟。”
夏雲咬著後槽牙:“若是說不出個因果來,誤我吉時之事,必不與爾等乾休!”
官差嗬嗬一笑:“公子,請吧。”
夏雲回頭叮囑了父母一句:“孩兒估摸著是有什麼誤會,你們安頓好賓客,孩兒稍後就回來。”
“這沒事吧?”
“放心吧,沒事。”
跟著衙差出門的時候,夏雲還沒當回事,以為這不過就是一場誤會。
甚至他都想好了,等他去詹事府當差之後,非得好好找皇孫告這黃縣令一狀不可!
但他哪裡想的到,這一去,竟是他噩夢的開始
到了貴溪縣衙,他不止沒有見到黃縣令,反而直接被衙差丟進了大獄!
而那衙差也一改方才諂媚的嘴臉,冷冰冰的丟給他一張供狀:
“進士爺,你瞅瞅供狀沒啥問題,就簽了吧。”
夏雲大怒:“你們想做什麼!膽敢私押朝廷命官嗎!”
然而衙差卻懶得理他,拉開獄門揚長而去。
夏雲氣的手都在抖,拚命拍打著欄杆,可手都拍紅了也沒人理他。
空蕩蕩的獄中,隻有自己撕心裂肺的吼聲。
終於拍的累了,他才頹然坐在地上,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這時,他瞅到了飄落在身邊的狀紙,隨手取來一看。
這一看,直看的怒火滔天,接著又猶如一盆涼水潑在身上。
就在十數日之前,租住夏家一處院落的張蘭生、水娘夫婦,某日清早醒來之時,卻發現張蘭生死在家中。
仵作驗屍後判定,張蘭生係中毒身亡。
案發後,貴溪縣令黃艤迅速判定,下毒者乃是張蘭生之妻水娘,迅速批捕。
本來隻是一件很普通的毒婦殺夫案,但在水娘被捕後的第三天,又出了變數。
在審案之時,水娘耐不住刑訊終於指認,她一直與東家之子夏雲有染。
這次就是夏雲指使她下毒毒殺親夫!
“荒謬!一派胡言,我根本與這水娘素不相識!”
“通奸之詞,何其可笑!”
。。。
本以為兒子隻是去縣衙說明情況,配合審案。
然而還沒過多久,就從縣裡傳回夏雲被收押的消息。
整個夏家都急瘋了,再也顧不上是否丟臉,趕緊托人去問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然而得回來的消息,卻讓整個夏家如遭雷劈!
兒子與租戶之妻通奸,還指使殺人?
夏父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荒謬。
一個朝廷三甲同進士,莫說能不能看上她一個鄉野村婦。
就算真和她有什麼關係,又如何會放著大好前途不要,去指使村婦殺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