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顯仰頭道:“恩師,學生們做錯事了。”
“咋,你們是把我院子點了?還是把我商鋪賣了?”
“學生不敢。”
這時童福山直接說道:“恩師,前段時間的夏雲案您應該知曉吧?”
“知道啊,怎麼了?”
“恩師是這樣的”,童福山偷偷打量了一下蘇謹的神色:
“學生未經您允許,私下裡利用早報幫了夏雲一把”
“學生也知道,這個夏雲是咱們學院的叛徒,可是他爹求到咱們麵前,也不好不管”
“就這事?”
蘇謹笑了笑沒放在心上:“一碼歸一碼,我不喜這個夏雲不假,但是如此冤案又豈能坐視不理?你們做的沒錯。”
童福山鬆了口氣,懟咕了一下陳顯的腰子:“你看我就說恩師沒這麼小氣吧,你還帶著咱們跪在這裡乾啥?”
“不過嘛”
蘇謹這時說話了:“幫人沒錯,但你們私自動用朝廷資源,可知後果?此事卻不可不罰。”
他回頭對著馬三一笑:“讓下人們今兒都歇了吧。”
又指了指學生:“讓這群家夥將府裡灑掃一遍,尤其是恭房必須打掃乾淨。”
“啊?又掃?恩師,不要啊~~~~~~~~~!”
。。。
次日,蘇謹早早又進了宮。
相較於朱棣麵對老朱的戰戰兢兢,蘇謹進了禦書房後,卻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,比他這個皇子反倒更像皇子。
朱家兄弟也在。
老朱麵無表情聽完朱棣複命,才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:“嗯,很好,咱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朱棣愕然,心裡有些不滿,但沒敢多說什麼退了出去。
而另一邊的朱樉嘴角噙著冷笑,趕緊恭敬上前:“父皇,兒臣幸不辱命,洮州征伐叛番一切順利。”
“嗯,奏報咱都看過了,你做的很好。”
然而令朱樉沒想到的是,老朱寬勉了他幾句之後,讓他也退了出去。
此時的禦書房裡,隻剩下蘇謹和老朱。
“蘇家小子,咱這次讓你出門辦事的目的,你可清楚了?”
蘇謹皺眉,旋即嬉笑道:“臣什麼都不知道,臣隻知道自個兒的身子骨最近不大好,這腰也痛、腿也痛,得好好養養。”
“哼,憊懶猴子”,老朱哼了一聲:“放心,最近咱沒打算讓你出門辦事,說說吧,西征的事你怎麼看?”
蘇謹暗呼果然,老朱果真惦記著西征,而且這一次,怕不會像兩年前那樣小打小鬨。
沉吟許久,他還是答道:“如今安南已平,隻要讓泉州船隊對其海岸線保持巡視,數年之內他們做不出什麼亂子。”
“嗯”,老朱點點頭:“此事你當記頭功。”
“那是陛下洪福齊天,臣不過托賴陛下洪福罷了。”
“馬屁少拍,繼續說西征的事。”
“是”,蘇謹正了正神色:“陛下若要西征,所慮者無非兵力、後勤、統帥”
“今年大明少災,稅賦充足,後勤無慮;
宣大一線兵力充足,作戰經驗豐富,又經曆過北伐,當為可用之兵。”
“臣鬥膽猜測,陛下所慮者是主帥何人?”
老朱嘿嘿一笑:“你倒是聰明,像是咱肚子裡的蛔蟲。”
蘇謹乾笑:“陛下過獎了。”
老朱忽然收起了笑臉:“那依你之見,西征主帥當用何人?”
蘇謹愕然。
老朱問自己這個想乾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