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在這大婚的第一天,蘇謹就要先給這些下人們立立規矩。
錢,他不缺,賞錢也不會少。
但前提是,這是他蘇大老爺賞你們的,而不是用來賄賂求你們的。
要是搞不清楚主次關係,蘇謹不介意教他們懂懂規矩。
而這個嬤嬤是隨著公主出嫁新來的,至於之前那兩個,早乖乖的躲到一邊去了。
新來的嬤嬤還想給蘇謹來個下馬威,哪想到這蘇大人說翻臉就翻臉。
可看到蘇謹看向她的眼神,她瞬間就明白了。
蘇大人,不,這位駙馬爺可不像其他駙馬,他是真有能力,也真的敢弄死自己。
回到前廳,蘇謹開始招待來賓。
蘇謹的人緣不說很好吧,那也是至交好友寥寥無幾。
尤其是官場上,隻有任亨泰前來祝賀。
李仕魯身為大理寺卿,又正在辦貪墨案,所以要避嫌。
他派人給蘇謹送來賀禮,是自己親筆所書的賀喜新聯。
且上月底才是朱允熥的皇太孫加冕儀式,蘇謹不願喧賓奪主,隻邀請了很少的人。
那些想要借機送禮攀附蘇謹的官員,連送禮的門都進不來。
而且這裡坐著三位‘殺氣騰騰’的大佬,他們也不敢進來。
秦王朱樉、晉王朱棡,以及燕王朱棣。
這仨人雖然坐在一張桌子上,但是兩看相厭,麵和心不和的樣子昭然若揭。
蘇謹上前敬了酒,無奈的心裡默默祈禱,希望這三位爺看在自己的麵子上,彆在這打起來。
好在一切順利,敬完酒後這幾位也沒過多打擾,一飲而儘後說了幾句賀詞,就紛紛起身離開。
送走他們之後,就是最令蘇謹最為頭痛的任亨泰任大人了。
此時的老任喝得有點多,見著蘇謹忍不住絮叨:“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?怎麼就想不開呢?
這天下還缺女人嗎,就一定要當這個駙馬?你蘇謹這一身本事,又何需攀附權貴?”
蘇謹苦笑,但有些東西真的不能和老任解釋,隻好含糊應付。
不過對於老任的關心,蘇謹還是銘記於心,十分感激。
“任大人,你可彆喝多了,回頭我找你下象棋去。”
老任端起酒杯一飲而儘,哼了一聲:“老夫可沒你這麼清閒!”
飲畢,很是不悅的起身離去。
蘇謹苦笑,目送老任離開之後,命學生幫著招呼客人。
然後讓許圭喊來蘇根生。
“二叔,你找我?”
“這次回來之後,朝廷對你另有任用,泉州恐怕回不去了。”
蘇根生點點頭,似乎早就有了準備:“我知道。”
蘇謹問道:“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?”
想了想,蘇根生笑笑:“二叔你也不準備當官了,那我就去參加明年秋闈吧,若是順利,後年就能參加會試。”
“到時,我就能做你放在前台的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