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馬三身邊,沉聲問道:“是不是先生回來了?”
彆的弟子馬三可能懷疑,但對童福山還是信任的。
畢竟這貨可經常被老爺收拾,幾乎是打掃茅廁的常客,差點搞得蘇家下人沒了工作的‘罪魁禍首’。
當然,這是玩笑話。
能被馬三信任的最重要原因,還是蘇謹曾將西進美洲,探尋新大陸的任務交給他。
但值此敏感時期,馬三也沒立即說出蘇謹的下落,隻是點點頭。
童福山看了看那幾個‘可憐巴巴’,一臉求饒之色的番子。
“先生是要問這些番子的事?”
“是,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馬三奇怪,這個時候童福山不應該在這啊。
苦笑一聲,童福山搖搖頭:“這事說來話長了,咱們先把這些番子弄走,不然一會其他番子尋來就麻煩了。”
“我就暫居在這巷子裡麵一處小院,把他們先弄過去。”
“好”,既然有人幫手,馬三暫時放棄弄死蛋碎番子。
他一手一個,拎起兩個番子。
童福山的力氣也不小,尤其是經過這些年的‘漂流’,身體素質也異於常人。
將蛋碎番子斜背上身,直接向巷子深處走去。
把這幾個番子暫時關到了柴房後,馬三忽然好奇的問道:
“你不是去過西大陸嗎?是不是能聽懂這些番子的話?幫我審審唄?”
能不勞煩老爺,就不勞煩老爺,這是馬三這些年伺候蘇謹的覺悟。
畢竟,把老爺惹急眼了,可是會拿著噴子懟他的
然而童福山卻一臉苦笑:“三爺呀,你以為西麵的人說話都一樣?”
“他們可沒受過咱們儒家文化熏陶,彆說十裡不同音了,隔著幾百米就是一個語係,完全不同的語言。”
“這種事還是尋先生吧,我現在隻能勉強聽懂一點印第安語。”
“好吧,那你把他們看好,我去找老爺。”
夜幕降臨,暮色緩緩籠罩整個應天,一片暮氣沉沉。
‘吱呀~’
小院的大門被緩緩推開,陰著臉的蘇謹走在前麵,馬三唯唯諾諾在身後陪著笑臉。
“你是不是對‘落單’這個詞有什麼誤解?”
蘇謹有些無語,可能這些年跟在自己身邊,馬三確實有點飄了。
這些番子不重要,但其背後的勢力龐總錯雜,又值此敏感時期,一口氣弄走三個?
簡直是在廁所裡打燈——找死!
“先生。”
童福山早已恭立在旁。
“嗯”,蘇謹麵無表情的點點頭,顧不上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:
“先審番子。”
“老爺,這裡畢竟靠近鬨市,不好上手段”,馬三皺著眉提醒。
“上什麼手段?”
蘇謹冷笑。
他太清楚這些番子的性子了。
誓死不從的不是沒有,但能上街強搶民女的貨色,能是什麼有骨氣的人?
推開柴門,蘇謹冷笑看著幾個發呆的番子,甩出一口流利的英文:
“你們隻有一次機會說出我要的答案,說錯了就死!”
見幾個番子老實點頭,蘇謹繼續問道:“約翰史蒂夫現在在哪,也就是你們的那位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