岸上的那些倭寇、朝鮮兵、張氏海盜見狀無不跳腳大罵。
反應快的強盜,眼瞅著情況不妙,已經開始向永寧周邊逃散。
剩下的人卻仍然盲目的向海邊跑去,希望能乘上最後的戰艦。
迷霧中,一艘戰艦的身影如巨獸一般駛出。
海盜們激動地向戰艦跑去,嘴裡含糊不清的高呼,希望戰艦放下船板。
然而等待他們的,卻是嘶鳴的火炮和排槍的硝煙!
‘轟!’
‘砰砰砰砰!’
衝在最前麵的強盜,愕然看著胸口汩汩冒血的彈孔,和身邊被直接炸碎的血肉,不甘的伸出手,似乎想抓住最後的生機。
但僅僅一瞬,他的眼前就是一黑,頹然向後不甘的倒下。
迷霧中的戰艦終於完全駛出,暴露在強盜的視野裡。
“是明軍的戰艦”
倭寇絕望的看著那龐然大物,戰艦的側窗露出猙獰的黑洞,指著自己。
臨死的前一刻,他的心中卻是濃濃的疑惑:
“大明不是打不過這些英國人嗎?不是說我們來了這裡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可為什麼”
‘轟——!’
爆炸聲炸碎了他的肉體,與之一同湮滅的,還有他的疑惑。
很快,兩艘戰艦從迷霧中露出猙獰的身影,對著岸上的敵人開始咆哮,發泄著多日來的怒火。
永寧城門前的吊橋緩緩落下,重重的砸在護城河上。
上千身披布甲,頭戴鐵帽的永寧甲士殺出,呐喊著衝向城外的敵人。
朱允熞騎著黑色戰馬,如閃電般在戰場穿梭。
手中銳利的馬刀揮舞之下,立有敵人應聲而倒。
“痛快,痛快!”
被英軍留下的殘兵足有四千人眾,但早已喪失鬥誌。
經過最初的抵抗,被永寧甲士襲殺千人後,餘者無不紛紛投降,聞風而遁。
半個時辰後,永寧城外已無一敵站立,除千餘屍首外,餘者無不抱頭跪於地下,乞求活命。
朱允熞不理這些俘虜,縱馬衝向戰艦的方向,嘖嘖稱奇:“這戰艦可比我的那些大多了,從哪來的?”
“籲~~~~~!”
勒馬立於戰艦前,朱允熞雙手抱拳高呼:“敢問是何方兄弟援手?”
戰艦這時早已靠岸,一條船板被放了下來。
一滿臉風霜,臉色黝黑的漢子哈哈大笑著緩緩走下:“臣,隋越,見過殿下!”
“隋越?”
朱允熞一驚,繼而大喜:“隋越,可是我姐夫來了?”
隋越下船走到他身前半膝下跪:“回殿下的話,老爺此次並未隨行。”
朱允熞滿臉透著失望,輕輕哦了一聲。
旋即將目光投向巨艦:“你起來吧,這戰艦是姐夫新研製的?看著比之前的霸氣了許多。”
隋越站起身笑道:“倒也不算最新研製的。”
他指著戰艦:“此艦下海已一年多,一直用來向西海航行,主要作用不是作戰,而是運輸。”
“有何區彆?”
看著如此龐然大物,朱允熞忍不住抱怨:“如此巨艦居然不用來作戰,豈不可惜?”
隋越笑笑:“此艦研製之初,老爺就曾說過,其雖艦身龐大,但航速卻低,作戰之時易被快艦偷襲,不如用於運輸、補給。”
朱允熞點點頭:“那倒是有些道理,算了,先隨我回城再說。”
然而隋越卻搖搖頭:“殿下,臣馬上就得走,這有老爺的一封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