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大明攆走的這些年,那日子就不是人過的呀
北方雖然地域遼闊,但他娘的實在太冷了,一年都沒幾天暖和日子。
說是金帳汗國,但他們知道那日子有多苦,冰天雪地,資源匱乏,還有那該死的、能凍死人的寒風。
能夠回到草原牧馬,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之喜!
韃靼和瓦剌回來之後,未來必不會老實,說不得還得騷擾邊疆。
但朱棣一點都不擔心。
謹弟有句話說的對,殺人未必要見血,軟刀子殺人,其實更疼。
解決了韃靼和瓦剌,朱棣的實力開始空前膨脹。
當這些消息傳回京城的時候,朝堂震動,新帝震怒!
朱允炆幾乎將目之所及,一切能看到的東西都摔了個粉碎,仍止不住滔天的怒火。
本以為耿炳文一到,就能迅速平定燕王叛亂。
可怎麼越打,燕王的兵馬還越多了?
震怒之下的朱允炆立即召集群臣,他要搞清楚前線為什麼會失利,耿炳文和李景隆到底在乾什麼!
然而,百官哪有心思分析戰局?
把鍋先甩出去才是正事!
於是,齊黨說李景隆不作為,兵敗於前才有今日困局;
翟黨說耿炳文畏戰不前,才讓朱棣能騰出手偷襲大寧,釋放寧王。
兩派吵嚷不休,你說我的不是,我說你有問題,連續數日都沒有個結果。
甚至齊泰和王純州吵急眼了,直接在奉天殿動起手來,要不是陳迪死死攔住,恐怕倆人都得打破頭。
連連消耗幾日,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不耐煩,看向他們的眼神也越來越憤怒。
這時候大家心理漸漸清楚,再不商量出個結果,大家都沒好果子吃。
就在某一天,兩黨似乎莫名其妙的達成了默契,不再互相攻訐,而是將矛頭齊齊對準了幾個人。
江陰侯吳高,擅放朱棣過關,疑似通敵,當斬!
駙馬王寧與朱棣過從甚密,有通敵的嫌疑,當抓!
最倒黴的是指揮同知李申。
因為他兒子原本就是燕王衛的人,現在就在靖難軍中效力,想洗脫罪名都難。
兩黨齊齊將矛頭對準幾人,都察院更是連連上奏彈劾開炮,朱允炆終於找到了出氣筒。
江陰侯吳高雖然沒有查到通敵實證,但其畏戰不出導致朱棣馬踏大寧,罪不可數!
念在以往功勳的份上,削爵奪職,遷廣西守邊境,看著安南那兩條銅柱去吧!
指揮同知李申,身在朝廷不思報效,且多有與其子往來書信,通敵賣國,罪無可恕!
朱允炆憤怒下令——全家男子車輪以上者皆斬,抄沒財產充公,老弱婦孺流放嶺南為奴,遇赦不赦!
而駙馬王寧,則被錦衣衛在家中搜到往年與朱棣往來的書信。
雖未發現其有通風報訊之舉,但憤怒的朱允炆早殺紅了眼,隻要與朱棣有關係的,恨不得寢其皮、食其肉。
就在他準備把王寧也砍了的時候,徐達幼子徐增壽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站出來為王寧說話。
在他的力保之下,朱允炆最後饒了王寧一命,改為圈禁家中,嚴加看守。
新帝震怒,削爵、斬首、抄家、圈禁,這一套動作下來,京城震驚。
來京的士子也被震得目瞪口呆,茶餘飯後議論不休。
不過閒話沒說上幾天,他們就顧不上了。
因為,建文三年恩科,馬上就要開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