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更是有了蘇謹,那還需要他操什麼心?
那年曾跟著朱棣北伐的商隊倒是不少,可惜這些人幾乎都不在應天。
因為這些人曾跟蘇謹做生意,被朱允炆所忌,自然也不敢在應天停留,更彆說做什麼生意了。
“不如我來說兩句?”
歘!
所有人的目光,齊齊看向坐在末尾的一個年輕人。
此人一臉的玩世不恭,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謔笑。
即便是在說話,目光也沒有看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,而是把玩著杯中酒。
似乎這酒,都比這些會長好看。
“這位你是跟著誰來的?又是哪一家商會的?”
從這人的打扮上,他們也看不出這年輕人的來曆。
雖然不信他與燕王能有什麼交道,但又不好出言駁斥。
“我?”
年輕人笑笑:“我無門無戶,不過一個閒散的買賣人罷了。”
若是以往,這年輕人如此無禮,這些會長早命人轟了出去。
但在這多事之秋,能出現在這裡的,豈能是無聊之人?
這些會長都是人精,哪會犯這種錯誤?
年輕人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,他們越是小心。
“在下常州商會會長高遠,敢問高台貴姓?”
年輕人微微抬起眼皮,瞥了他一眼。
“我姓房。”
“房房!”
高遠眼睛忽然一亮!
“敢問房兄,房遠房老哥與房兄怎生稱呼?”
誰知這房姓青年忽然冷哼一聲,臉沉了下來:“你占我便宜?”
“啊?”
高遠愣了。
“既然你知道房遠是我爹,還稱他房兄,這不是占我便宜是什麼?”
“這個這個”
高遠直接被整了個無語。
他今年四十有八,而這青年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六七,最多三十。
就算自己稱他一聲‘賢侄’,也不算托大吧?
“哈哈,高兄真不識逗,不與你說笑了。”
這年輕人自然是房周,蘇謹當年的‘合夥人’。
朱允炆上台後,他在江西、福建的生意也被打壓不少。
但他完全沒在意。
早些年跟在蘇謹身後,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,倒不如趁此機會歇歇。
房周的心裡從沒急過,更沒想過向朱允炆投誠。
他從來都對蘇謹有絕對的信心。
蘇謹之所以逃走,心裡肯定有自己的打算。
他肯定不會在中午打回來,因為那是早晚的事。
這些年,房周幾乎沒和蘇謹聯絡過,帶著幾個隨從就遊山玩水去了。
直到聽到朱棣在北平靖難的消息,他知道時機到了。
當時還在蜀中的房周,二話不說扔下魚竿,快馬加鞭趕回了江西。
果然沒過多久,蘇謹的一封信如期而至
房周笑眯眯看著這些會長,端著酒杯直接走到了主位坐下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,在下乃是江西房周,曾任泉州商會會長。”
“現在我有幾句話要說,說完就走。”
他將酒杯放下,雙手支在桌子上,身子前傾,雙眼如勾的盯著在場每一人。
“這幾句話說完後,你們隻需要告訴我一件事。”
“誰支持,誰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