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一道禪讓的旨意,將朱棣最後的汙點給擦去了。
“這”
“老夫不信!”
翟善站了出來:“誰知道太孫是不是被燕王扣押,才偽造了這封禪讓懿旨!”
嗡嗡
人群中,百官不可避免的開始非議。
“是啊,誰也沒見到太孫殿下,這道懿旨我看八成就是假的。”
“對啊對啊,既然太孫決定禪讓,為什麼不站出來?”
“噓~!~你們不要命了?懿旨是真的假咱不知道,但燕王架在咱們脖子上的刀可是真的!”
“啊,對對對”
任亨泰哼了一聲,站在翟善的麵前:
“太孫其實一直就在城外,昨夜老夫與宗孔兄剛與太孫見過一麵,
這道懿旨,也是老杜親眼看著太孫寫就,難道,老夫和宗孔兄也如爾一般,乃是欺世盜名之人!”
任亨泰一生正直,為官清廉,無論名聲和官聲都極佳。
再加上,任亨泰和翟善都是洪武朝的老人,年資比翟善都厚,更是他的前輩。
他這番話,翟善還真難反駁。
尤其任亨泰的身後,還有李仕魯為其背書。
李仕魯這家夥,資格更老,脾氣更倔,一輩子幾乎不說謊,是個連洪武爺都敢懟的牛人。
翟善被問的啞口無言。
忽然,他想起什麼:“我不信!”
“是人都知道,太孫與蘇謹私交甚篤,關係親密,為何沒見蘇謹與太孫出現?”
他冷笑看著朱棣:“燕王殿下,難道不是你兔死狗烹,將蘇謹和太孫囚了嗎?”
“臣甚至懷疑,蘇謹和太孫皆被你所害!不然,為何在今日這麼重要的場合,蘇謹卻也未出現!”
朱棣聞言,陣陣牙疼。
這翟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。
彆說他願不願意下手害謹弟,就算他願意,他也沒那個本事啊。
且不說蘇謹盛身邊的那個馬三,就他那十個護衛,各個也都有萬夫莫敵之勇。
再看看謹弟手裡五花八門的武器,什麼飛行器、迫擊炮,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蘇謹下手啊。
說他害死謹弟,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!
朱棣還沒來得及說話,任亨泰早已將懿旨直接遞到了翟善的麵前:
“你瞅瞅上麵的印章、簽名再說話。”
這份懿旨,上麵可不僅有朱允熥的印璽,還有蘇謹的簽名和私章。
“你可以懷疑太孫的印璽造假,但你敢懷疑蘇謹的私章有人造假嗎?”
蘇謹在大明有錢莊,萬兩以上的銀票,上麵蓋的是蘇謹的私章和印花。
蘇謹的私章由特殊材料和花押構成,可不是誰想仿就能仿的。
真要有人仿了,大明的財政可就亂了。
“這”
翟善一時語塞。
“翟大人家裡,想必也有不少泉州錢莊的銀票吧?取來對比一下不就知道了?”
“那也有可能,是被燕王拿去偷偷蓋”
話還沒說完,他就有知道此事絕無可能。
蘇謹的私章分為三個部分,分彆在鳳陽老家、泉州的房周,以及蘇謹自己身上。
若想拿到,除非同時拿下三地管章的人。
否則,隻要消息泄露,另外的私章會被立刻銷毀。
拿下蘇謹,再同時取得三枚私章,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做到。
任亨泰冷笑一聲:“說來說去,爾不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!”
“老夫不妨與你明言,蘇駙馬乃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