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是殺貪官。”
“殺個貪官這麼大陣仗?”
“那有啥啊?你年紀小,當年洪武爺殺貪官的時候,那陣仗才叫個大呢!”
蘇謹做事乾脆利落,等太監宣讀完陳中天的罪名,手一揮,麾下的戰士就站在一乾人犯身後。
而他自己,直接拎著刀來到陳中天身前:“陳大人,今日由我來送你上路,可感到榮幸?”
陳中天自知無法幸免,對著蘇謹破口大罵:“你這酷吏!他日必不得好死!”
說完又衝著朱棣破口大罵:
“你這昏君,棄我大明賢臣於不顧,卻寵幸蘇謹這等佞臣酷吏,大明必亡於爾手!”
朱棣臉色鐵青,手一揮:“動手。”
歘歘歘!
無數刀傷著寒光落下,人頭滾了一地,血腥氣彌漫在整個洪武門前。
唯有蘇謹稍稍慢了一步。
他偏偏要等陳中天看到族人死在當麵,感受到無邊的痛苦,才輕輕提起刀,輕呼一聲:
“陳中天。”
等陳中天回過神,手起刀落!
歘!
一邊觀刑的朱棣都忍不住直呼好家夥,謹弟這手法乾脆利落,得砍了多少個人頭啊?
那些和陳中天勾結的官員、幫派,直接被朱棣下了詔獄。
等來日審問清楚,問出更多同黨後,再行一並處置。
再次回到殿內,剛剛還在冒死諫言的那些官員,一個個如鬥敗的公雞一般,垂頭喪氣不敢作聲。
原本的‘冒死’似乎是沒有風險的,畢竟法不責眾嘛。
但看到陳中天的下場後,這‘冒死’好像又真的會死,一個個不敢吭氣。
“怎麼了?剛剛不是還冒死勸朕嗎?怎麼現在一個個不做聲了?”
朱棣坐在龍椅上冷笑,唯獨看向蘇謹的目光充滿了滿意。
還得是謹弟啊,隻要他出現,這一個個的就都老實了。
蘇謹的身上還濺著鮮血,一臉的殺氣騰騰。
他看向殿內眾官,雖在微笑卻顯得十分猙獰:“陛下,您和各位同僚,剛剛在議什麼啊?”
朱棣微笑:“還不是科舉新政和攤丁入畝的事?”
“新政好啊,攤丁入畝更好。”
蘇謹笑眯眯的舉起大拇指:“這兩個政策都旨在改變百姓生活,是大大滴良策。”
“諸位大人說自己一心為民,想必是不會反對的吧?”
“這”
百官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終究有人大著膽子說了一句:
“蘇大人,這新政好歸好,但現在國庫空虛,怕是”
“那沒事。”
蘇謹笑嗬嗬的擺擺手:“你們不知道吧,來之前我就抄了陳中天的家了,你們猜猜他家有多少錢?”
剛剛還大著膽子說話的官員,立馬嚇得閉了肛。
蘇謹卻在自顧自的繼續說著:“乖乖隆地洞,韭菜炒大蔥,區區一個陳中天家裡,居然抄出來三十多萬兩白銀。”
“這三十多萬兩,還不算古董、商鋪、地契、房契,這要是都變賣了,我滴乖乖,這得多少銀子喲?”
朱棣哈哈大笑,旋即苦笑:“可這也不夠蓋那麼多學校啊。”
“那沒事。”
蘇謹無所謂的擺擺手:“有多少先蓋多少唄。”
說完賊忒嬉嬉的一笑:“趁著先蓋的時候,臣再去打聽打聽,看看哪位大人是貪官,到時候臣就去抄他的家好了。”
“哈哈哈,有道理。”
蘇謹看著剛剛那位開口的官員:“這位大人您貴姓?最近忙不忙?”
“彆彆彆!”
那人嚇得臉都綠了,連連擺手:“蘇大人,下官一直是支持新政的,支持的!”
“哦,那太可惜了。”
說著蘇謹還搖搖頭,似乎在沒能找到借口發飆,去抄他家感到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