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督監洋洋得意的靠在椅背上,斜睨著許圭:“這位小兄弟,你都輸了三十多兩了,還有賭本嗎?”
“老子和這賭場東家倒是熟的很,要不要請他借你點錢,好讓你翻本?”
許圭黑著臉不說話。
他就納悶了,為啥每次一開牌,這督監的牌正好就能大他一點?
難道,自己的運道真的就這麼差?
他倒是也懷疑這督監出千,但憑他的眼力,卻什麼都看不出來。
一邊的葛天早瞧了個清清楚楚,心裡輕蔑的冷笑。
落汗(做記號)、加水銀的骰子,這手段都是自己多少年前玩剩下的,在這班門弄斧?
“公子,看你玩了這麼久,小的手癮也有些犯了,要不您賞臉,讓小的也摸幾把牌?”
“你?”
“行嗎?”
葛天笑道:“讓小的試試唄?”
許圭看向對桌的督監。
那督監嗬嗬笑道:“老子從來信奉一個道理,那就是賭桌無大小,上了賭桌就沒什麼區彆,想玩,玩唄。”
“但有一點。”
督監定定的看著許圭:“這要是輸了,誰來結賭資?”
許圭哼了一聲站起身:“自然由我來結。”
“爽快!”
督監哈哈一笑,看向葛天:“這位老弟,請吧。”
葛天嗬嗬笑著,雙手攏在袖子裡坐下,看向督監:“請。”
上局督監贏了,由他繼續坐莊。
他搖動骰盅,很快幾個骰子蹦出數字,按照數字分牌。
這一局,不出意外,葛天輸了。
“你這運氣也不行啊,還玩嗎?”
葛天冷笑。
這老小子有點太狂了。
即便是作弊出千,你也好歹讓對方贏幾局再出手啊。
萬一把賭客嚇跑了,你還玩個屁?
葛天也不急:“繼續。”
連開三局,葛天連輸三局。
一邊的許圭冷汗都下來了。
這出門就帶了一百多兩銀子,這一下十去七八,再輸下去真要當褲子了。
“葛”
葛天聞言,給了許圭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這幾局下來,對督監的水平也看了個清楚,該到收網的時候了。
“還玩嗎?”
“當然,繼續。”
督監得意的繼續搖動骰盅,‘啪’的一聲拍在桌上。
但他卻沒有注意到,葛天的手從袖子裡伸出來,悄悄在桌子下麵一拍。
“開!”
打開骰盅,督監立馬奇怪的‘咦’了一聲。
“怎麼了?”
葛天笑眯眯的看著他。
“沒,沒什麼。”
督監還以為是自己失誤,也沒多想。
等開牌後,他的冷汗頓時下來了。
葛天扳回一局。
笑眯眯的把錢收了回來,葛天接過骰盅,瞧了督監一眼,表情充滿玩味。
“沒想到我也能搖搖骰子。”
洗好牌後,葛天拿起骰子隨意的搖了幾下就放在桌上。
看到葛天的手法,督監心裡石頭落了地。
就這手法,說他是羊牯都算瞧得起他。
可當骰盅打開一看,督監頓時冷汗直流。
所有的牌都是做好記號的,都不用分牌,他就知道自己輸了。
“運氣!一定是這狗東西運氣好,瞎貓碰上死耗子了!”
可一連開了十一把,葛天的牌每把都剛剛好壓督監一頭。
這督監就算再傻,也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。
“娘的,晦氣,不玩了!”
一推牌,督監就想開溜。
但葛天卻悠悠的開口:“怎麼,贏了錢就想走?賭場怕是沒這規矩吧?是不是輸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