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大人,您來的正好,下官”
陳秋正準備告狀,卻看到方進染身邊還跟著一個人,居然是駙馬身邊的親衛白瑾。
方進染還沒說話,白瑾已經開口:“童大人,駙馬爺有句話捎給你。”
童福山一愣:“什麼話?”
“駙馬爺說了,你自己的屁股還沒洗乾淨呢,瞎裹什麼亂?
好好辦你的差事,再惹事,直接給你提溜回京城,讓你師父收拾你去。”
童福山臉色有些尷尬的解釋:“可今天這事,真的不關我事啊。”
白瑾也不管他:“昨夜抓的人既然是高郵的案子,就讓陳大人帶回去審。”
陳秋臉露喜色:“多謝駙馬。”
然而,白瑾卻接著說道:“駙馬爺也知道少女拋屍案的事,他說讓你好好審,回頭他要知道結果。”
“這是。”
說完這些話,白瑾帶著謔笑看向童福山:“還愣著乾什麼?交人吧。”
“可這何歡事涉私鹽案,怎能”
張升不服,還要再說,卻被童福山一聲斷喝打斷:
“張升!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上官!”
“可是,大人!”
“給本官閉嘴!張林,把人給本官拖下去!”
張升被張林拖走的時候,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:“姓童的,你就是個昏官、贓官,老子不服!嗚嗚嗚”
話沒說完,就被張林捂住了嘴。
眼見童福山和張升大眼瞪小眼,陳秋也無心再待下去:“如此,下官告辭了。”
童福山顯然被張升氣得不輕,胸膛猶在起伏:“嗯,那本官就不送了。”
陳秋和方進染走後,張升才再次回來。
隻不過這一次,他的臉上沒有絲毫不忿,隻有深深的愧疚:
“大人,是我辦事不力,您處置我吧。”
“處置什麼?”
童福山的表情也很不爽,但更多的是怪責自己:
“我自以為已經很重視他們,但沒想到還是輕視了這些人的心狠手辣。”
張林也鬆了口氣:“還好昨夜連夜給駙馬報了訊”
時間回到昨夜。
張升任務失敗,和秦深第一時間回來向童福山報訊。
童福山當即就意識到,沒有抓到這個拋屍案的禍首,明日要出大事。
儘管打著抓私鹽販子的名義,他們這也屬於越界抓人。
更何況,這何歡心狠手辣,如此短的功夫,竟還能殺人滅口!
明日一早,陳秋必定會來興師問罪,繼而將何歡提走。
到時候無論是押是放,還不是陳秋這個高郵縣令一句話的事?
況且,童福山心裡清楚,這事要是換了自己,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何歡殺了滅口,才能免絕後患。
保住何歡,他才有繼續追查線索的機會。
於是,他靈機一動,連夜向駙馬王寧報訊。
雖然他不能完全確認,王寧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。
但他能確認,王寧絕不會站在方、陳一邊。
不然,他大可以不用拖著自己的案子,將自己一判,直接送回京城就行。
讓王寧知道這件事的目的很簡單——
隻要王寧表示關注拋屍案,那陳秋絕不敢輕易放人。
隻有這樣,才能給自己贏得時間,讓自己能想辦法繼續追查。
可是,事情有他想的這麼簡單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