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何歡越獄?”
乍聞噩耗,陳秋被震得不輕:“你們是乾什麼吃的!那麼大一個活人,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跑了!”
負責滅口的牢頭,跪在地上瑟瑟發抖:“大人,昨日捕回來的那個強盜,不知怎的打開了牢門,將那何歡救走了。”
“小的被那人從身後偷襲,一時不察才著了道。”
“廢物,都是廢物!”
陳秋拿起手中的硯台狠狠砸了下去:“給我去找!找不到人你們都彆回來了!滾!”
牢頭、捕頭聞言,趕緊狼狽的退了出去,牢頭忍不住指責捕頭:
“都是你!”
“你說你不好好巡你的街,偏偏多事抓什麼強盜,這下好了吧,引狼入室!”
“那強盜八成就是故意讓你抓來,好暗中劫獄的!”
捕頭都被氣樂了:“你他娘的看不住犯人,怪老子抓強盜?”
兩人罵罵咧咧的往縣衙外走,迎麵撞上了典史:“吵什麼吵?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?”
“大人。”
“大人。”
典史瞪了他們一眼,順手遞給捕頭一份海捕榜文:“去貼在縣衙門口,然後封鎖城門,挨家挨戶排查。”
“發現何歡失蹤是在寅時,他現在應該還來不及出城,盯緊些,彆再犯錯知道嗎?”
捕頭接過榜文:“是,小的這就去辦。”
牢頭和捕頭剛走不久,何尚君就臉色鐵青的登了門,直奔陳秋的公房。
“大人,那何歡當真跑了?”
“嗯。”
陳秋沉著臉:“不過好在他妻女都在你家,把人看緊些,一旦何歡出現就把他拿下!”
“這”
何尚君的臉色十分尷尬:“大人昨夜我已經命人把她母女倆處理了。”
“什麼!”
陳秋愕然看著他:“你他娘的瘋了不成?”
“大人”,何尚君也很不爽:“我以為何歡昨夜必死,所以”
“你就一夜都等不了?”
陳秋無語的癱坐在椅上。
本以為何歡會找機會帶他妻女走,這下可好,人都被何尚君滅了口,他去哪找人?
“你呀,你呀”,陳秋都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麼好。
“何歡在揚州還有親眷沒有?”
“沒了。”
何尚君搖搖頭:“何歡孤兒一個,自小在我家長大,哪來的親眷。”
呆呆望著公房的房梁,陳秋徹底無語了:“儘人事,聽天命吧”
他都懶得再和何尚君廢話:“把你家的家奴都撒出去,何歡可能藏身的地方統統都掃一遍,
我告訴你,一旦何歡落在有心人手裡,你我小命不保都是小事,整個江南可都要翻了天,你清楚嗎!”
“是,是,我現在就去辦。”
何尚君走後不久,陳秋的心實在是定不下來。
“備轎。”
“我要去鹽運衙門走一遭。”
躲在縣衙等消息不是辦法,他要去探探童福山的口風,看看何歡是不是落在了他手裡。
上轎的時候,陳秋甚至忍不住有些懷念秦震。
秦震管著揚州商會的時候,哪來這麼多狗屁倒灶的事。
人比人不能比,這個何尚君的能力和秦震比起來,真的猶如狗屎。
“隻可惜,若不是你知道太多的事,也不至於”
當童福山知道何歡越獄的消息,人都麻了。
他猜測過何歡可能被滅口,可能會脫罪,甚至無罪釋放的結果都想過。
但唯獨沒想過他會越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