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。
王寧要借勢繼續向下問案,嚴世奮雖然不願,但也不敢反對。
不過他依舊準備‘據理力爭’,不能讓王寧無限製的一直牽扯在這件案子裡麵。
“駙馬。”
嚴世奮臉色有些不好看:“您來江南身負陛下囑托,乃是過問許、童二位大人的案子,
這北新關的貪墨案,臣自然會如實上奏陛下,請陛下定奪。”
“您,僭越了。”
“是嗎?”
王寧冷笑:“雖王月未死,但此案諸多蹊蹺之處,你讓我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?
北新關貪墨,與此案又息息相關,諸多牽扯,你讓我如何能視而不見?”
“除非,你嚴大人現在把人交出來,讓我能回去複命,如何?”
“這”
嚴世奮被王寧懟的一時啞口,不知該說什麼。
王寧卻不再理他,轉頭看向宋鏈:“宋大人,你意下如何?”
宋鏈沉吟一會,點了點頭:“駙馬所言有理,此案諸多可疑之處,合並問案為宜。”
但他旋即又提出疑惑:“隻不過這王丘已死,線索已斷,又該從何處著手?”
“王丘真的死了嗎?”
王寧忽然露出謔笑:“既然這王月能‘死而複生’,宋大人又如何能確信,這王丘不會?”
聞言,宋鏈一臉愕然:“這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王寧忽然哈哈大笑:“宋大人啊,你可不知道,這姓王的本事都大得很,極其擅長假死回生之術!”
旋即,王寧的臉上露出冷笑:“白瑾,帶王丘!”
哄————!
堂下諸官臉上紛紛露出驚疑、懷疑、懼怕、畏縮之色,頓時嘩然。
今日死而複生了一個王月,已足夠令人驚懼,難道這王丘也沒死?
沒等多久,一個身影的出現,迅速打斷了他們的懷疑。
王丘。
那日王丘被救下之後,迅速被仵作徐世凡送到揚州。
這個重要的人證,也落到了王寧的手上。
圖窮匕首見。
這個時候,就算這些江南官場的人再傻,終於也看清了王寧的來意——
他就是許圭、童福山背後的人。
不,準確的說,這位看似紈絝的駙馬,實際上從出京的那一刻起,就是蘇謹安插到江南的人。
江南的這些官員,一時間也有些搞不清,甚至有些糊塗。
這王寧的所作所為,究竟是自己所意,還是背後那人的意思?
足不出戶,每日聽曲看戲的駙馬爺,又是如何搞到如此多重要人證的?
王丘沒有王月那麼多的激憤,隻是靜靜站在大堂上。
他雙眼直勾勾看著王寧,對身旁那些往日的上級、同僚視而不見。
良久之後,他才緩緩開口:“駙馬爺,今日我若說了,能保我一家平安嗎?”
王寧搖搖頭:“參與過這些案子的,必會受到律法製裁。”
“不過我答應你”,王寧笑笑:“若查明他是無辜的,隻要你配合問案,必不會受到牽連。”
誰知王丘卻並沒給出回應,反而神神秘秘的問了一句:“你知道的,我問的那個人,不是你。”
王寧沉下臉,良久之後才緩緩點了點頭:“我說的,就是他說的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