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先抻著他,看看他到底想要什麼。
“是,是,是下官囉嗦了。”
林執因暗罵,這童福山才是幾人裡麵最難打交道的一個吧?
看那坐沒坐相,站沒站相的鬼樣子,哪還像個官?
也不知那蘇謹眼睛是怎麼瞎的,居然收了這樣的家夥當學生。
師門之恥,師門之辱啊!
“大人,下官來此是想告訴您,您和您上麵那位要的江南密賬內情,下官略知一二。”
童福山不耐煩的扣著耳屎:“囉囉嗦嗦的,有話一次說完!”
“是,是。”
暗罵幾句,林執因再次開口:“下官知曉,此賬乃馬祥所創,皆用密語暗花記賬,外人縱使拿了賬本去,也看不懂上麵寫了什麼。”
童福山似乎有些漫不經心,但眼中已多了幾分喜色:“既然有密語,那你說了不是白說?你又看不懂。”
林執因卻不上當,暗笑這麼幼稚的激將法,對他有什麼用?
他隻是笑道:“也許,下官能探聽知曉一二呢?”
“哦,那你說說看,你說的是真是假,本官自有分斷。”
隻是說到這裡,林執因卻閉口不言,隻是笑看著他。
童福山斜睨他一眼,也懶得再廢話:“說吧,什麼條件?”
“大人痛快!”
林執因微微躬身:“下官素來老實,也沒有什麼野心。”
“隻是久慕蘇先生威名,卻無緣拜見。”
童福山一愣:“想見我師父?就這麼簡單?”
“非也。”
林執因似乎有些難以啟齒:“下官那個一向好學,然命途多舛,一生未遇名師,若是能拜在蘇先生門下”
“噗——!”
童福山一口茶沒咽下去,頓時被驚得噴了出來,像看妖怪一樣看著他:“你要拜我先生為師!?”
林執因有些臉紅:“然也,若蘇先生肯收我為徒,作為弟子,自然要為先生鞍前馬後,死而後已。”
“你娘的你他娘還真是個人才啊”
童福山想到他無恥,但沒想到居然這麼無恥。
都五十好幾的人了,居然要去拜一個不到三十的為師?
他想也沒想就準備拒絕。
這事要是應下了,都不用先生動手,同門那些師兄弟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自己。
更何況,自他們這十九人之後,先生就曾說過此生不會再收徒弟。
“這個恐怕”
話音未落,就聽到屏風後忽然傳出一聲咳嗽。
童福山愕然,強忍著回頭的衝動,話風急忙一變:“先生收徒與否,我可不敢替他作主,隻能答應引你去見先生一麵。”
屏風後的咳嗽聲,林執因耳朵不聾,自然也聽到了。
他心中的驚駭,比之童福山不知多出幾倍!
方才童福山要拒絕的話雖未出口,但他豈能聽不出來?
但僅僅一聲咳嗽,就能讓他轉變話風,屏風後此人的身份還用說嗎!
但他可不敢出言揭穿。
不過他心中的大石頭,卻也算是落了地。
既然那人已經鬆口,那自己不趁機往大腿上爬,還等什麼?
雖然那人從頭至尾沒有應承過什麼,可現在自己不就是在賭嗎?
一點風險都不敢冒,又何來的榮華富貴?
想想此人滔天的權勢,他腦子一熱頓時跪倒在地:“末學後進林執因,拜見師兄!”
童福山牙根酸的直疼:“你他娘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