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無奈,為勢所迫隻能乖乖落座。
到了最後,隻剩下程山坐在地上,任由口水淌在衣襟上,傻笑著不為所動。
蘇謹斜睨他一眼,任由他坐在那裡,什麼話也沒說。
他隨手拿起眼前的筷子,挑了挑麵前的食物:“糖醋鯉魚,做工一般啊,諸位吃這樣的食物,真是委屈了。”
“不委屈,不委屈。”
孫岩訕笑著試探:“蘇大人如此陣仗,不知所為何事?”
蘇謹笑看著他,什麼話也沒說,更沒解釋的意思。
趙爻忽然哼了一聲,強忍著劇痛:“蘇大人!”
“你不分青紅皂白,派兵強闖民居,綁架我等,究竟是何居心!”
“難不成,你想造反不成!”
‘啪、啪、啪。’
聽到趙爻的詰問,蘇謹忍不住鼓掌:“趙大人好一招倒打一耙,莫不是和八戒兄有什麼親屬關係?”
趙爻不明所以,更不知蘇謹此言何意,哼了一聲不與回答。
蘇謹隨手從林執因身前抽出一本《道德經》,在趙爻麵前晃了晃:
“諸位好本事啊,將賬本藏於先賢聖言,好一招瞞天過海,佩服,佩服。”
“蘇大人此言何意,下官聽不懂。”
趙爻猶自狡辯:“莫不是大人聽信了某些小人讒言,就以為這書內藏著什麼密賬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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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謬!可笑!”
“可笑至極!”
眼見趙爻準備來個抵死不認。蘇謹也不著急:“是嗎?那敢問趙大人。”
蘇謹隨手抽出一頁對好的黃紙,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:
“這些數字又作何解釋?”
“解釋?”
趙爻冷笑:“林大人隨手編排些數字,便想誣告下官?”
“是嗎?”
他似乎並不在乎趙爻認不認罪,隻是饒有興致的舉著黃紙:
“建文三年四月迄今,江西共收賄銀一千三百餘萬兩,拋去火耗、運度,餘一千零四十萬兩,嘖嘖,大手筆啊。”
趙爻聞言,臉上不經意露出一絲痛苦之色,仍強裝鎮定:
“假的!”
“哦?那這福建的七百八十萬呢?”
“假的!”
“是嗎?山東的八百二十萬呢?”
“假的,假的!都是假的!”
“哈哈哈哈,趙大人不愧是禦史,鐵齒銅牙啊,倒是讓本官想起一道名菜。”
馬三識趣的搭話:“老爺,啥菜啊?”
“京城烤鴨啊。”
“老爺,這話怎麼講?”
蘇謹嘴角噙著冷笑:“死了三年的鴨子,就剩下嘴硬了!”
“哼!”
趙爻悶聲不答,心中卻在苦思對策。
死鴨子嘴硬固然能逞強一時,但賬冊一旦落在陛下手裡,光靠嘴硬可不是辦法。
彆的不說,隻要陛下循著賬本將背後的主人拿進詔獄,就不怕沒人開口。
為今之計,最好的辦法仍舊是能銷毀賬本。
可要如何做,才能銷毀賬本呢?
就在趙爻苦思對策的時候,程山忽然從地上蹦了起來,抓起一本《道德經》就往自己嘴裡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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