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小偷害怕,他決定再‘加把火’:“告訴你吧,這次來的人都是錦衣衛,他們不止帶著火銃,據說還帶著大炮!”
撲棱棱棱....
小偷打了個寒冷無比的大顫。
這一刻,他仿佛看到自己剛剛偷了隻雞,然後無數炮彈朝著自己飛來的畫麵...
這小偷回去之後還敢不敢再偷東西,誰也不知。
但這個畫麵,幾乎在大明各個州府上演。
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。
但朱棣放的這把火,著實有點大。
以方孝儒朋黨、學生為核心,審出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雖然蘇謹曾言,儘量減少不必要的牽扯。
但他們招出來的這些人,幾乎俱有實證佐證,屬於人贓俱獲的那一種。
起初,紀綱還不能完全摸清楚陛下的心思,做事之時倍加小心。
但隨著犯人越抓越多,陛下那裡又毫無反應,他慢慢的也開始‘放飛自我’。
功勞。
這些被抓回來的官員,哪裡是什麼官啊!
他們分明是一個個戴著小紅花的功勞簿啊!
雖然他已是錦衣衛都指揮使,升無可升。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但誰又不想權存萬年,多陪陛下一些日子,多為陛下‘分憂解難’?
更何況,下麵的人也嗷嗷待哺呢!
紀綱下手越來越狠,抓的人也越來越多。
一時間,整個朝堂風聲鶴唳,所有官員戰戰兢兢,草木皆兵。
生怕下一秒,錦衣衛拎著刀就衝進他家門。
就連任亨泰也忍不住開始擔憂。
這一幕,是多麼的似曾相識啊。
洪武朝那數件大案之時,不就是這個樣子嗎?
君不見,那些經曆過洪武朝的官員,又熟練的在上朝前,開始寫遺書了嗎?
熟練的讓人心酸。
作為老臣,任亨泰認為自己有責任去勸一勸陛下,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。
沒想到,李仕魯與他也是一般想法。
這日,二人相約進宮,直奔朱棣禦書房,想要勸誡陛下。
可朱棣似乎早猜到二人的想法,直接來了個避而不見。
任、李二人來到禦書房的時候,隻見到坐在蒲團上打坐的姚廣孝。
姚廣孝表示陛下身體不適,有什麼話可以先對他說。
任、李倒也覺得,陛下十分信任姚大師,能夠說通他自然更有利規勸陛下。
但誰也不知道二人和姚廣孝談了些什麼。
隻不過出宮之後,二人立即稱病,連日不朝。
時日漸過,轉眼來到建文四年八月。
應天的秋,仍舊像火爐一般,烤的人滿心煩躁。
數十列囚車頂著烈日,緩緩向京城駛來。
也不知蘇謹怎麼安排的,各個行省、州府遊街的囚車,居然幾乎在同一時間到達京城。
每個人都是肉眼可見的狼狽,這些家夥遭了老罪嘍~
君不見,凡是囚車上的犯人,幾乎人人帶傷,鼻青臉腫,身上更是泛著陣陣惡臭。
這還是押車的士兵,實在受不了他們身上的怪味,時不時拿水衝一下。
不然,恐怕那味道得直飛天際,人未到、味先至。
即便如此,今日的應天也飄著淡淡的‘熏’氣。
許多百姓早起剛剛出門,就忍不住捂著鼻子:“這是誰家的恭桶忘了倒?臭死個人了!”
/body/ht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