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衣衛密奏都說了,你小子回京的路上還折道跑了趟黎城,去看老婆和兒子。
隻是這事他不能拆穿。
畢竟他的心裡清楚,為了幫自己,蘇謹已經犧牲了太多陪伴家人的時間。
這種事對於大部分的臣工來說,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彆說幾個月了,就算幾年,十年不見,他們也不會當回事。
但蘇謹這小子不一樣,這家夥心裡隻有家人。
能數個月不歸家,已經是他的極限。
自己要是在這方麵過於苛責,這小子真能撂下手裡的事就跑。
更何況,朱棣心裡清楚。
蘇謹願意這麼幫他,不是因為他是大明皇帝,而是因為對方喊自己一聲‘大哥’。
他幫的,不是即將改元的永樂大帝,而是那個在鳳陽一起拜媽祖娘娘的狄竺。
想到這裡,朱棣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那個媽祖娘娘的畫像,為何和自己見過的都不一樣?
搖搖頭沒往深處繼續想,朱棣轉移話題:“對了,你這次為何放過那個約翰?”
“因為我剛剛搞清楚一件事。”
蘇謹麵露嗤笑:“這個約翰壓根就不是什麼‘王’,或者說,他的背後另有其人。”
“什麼?”
朱棣有些懵圈:“他不是王?”
“你見過哪個君主沒事乾就跑前線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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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想了想,忽然指著自己鼻子:“我不就是嗎?”
蘇謹沒好氣的看他一眼:“你不一樣,你不是正常人。”
“滾滾滾!”
朱棣被氣樂了:“你就拿我逗樂吧,說正事。”
“好。”
蘇謹指著書房內那張《萬國坤輿全圖》:“你喜歡北征,但距離大明疆域也不過千裡,
但這諳厄利亞距離咱們這裡,又何止千裡?”
“往來一次需要多少時日?”
蘇謹凝目望著輿圖:“難道,他就不怕有人趁機奪他的權嗎?”
“要知道,諳厄利亞人,也不可能全部是鐵桶一塊。”
“嗯,言之有理。”
朱棣聞言沉思:“這麼說來,要麼他就像我一樣,出征之前留下太子監國,
要麼就是這國家的主人,其實另有其人,而那個人,一定具有皇權的合法血統。”
“不錯。”
蘇謹冷笑:“所以,即便我殺了這個約翰也沒用,對方完全可以換一個代言人,繼續完成任務。”
“既然這個約翰的行藏已露,行為、習慣也被咱們研究透了,為什麼要讓對方換一個不熟悉的人來呢?”
“更何況,對方畢竟是諳厄利亞名義上的王,若以來使的身份殺了他,對我大明不利,也會激起對方不死不休的決心。”
“這與咱們目前的利益不符,隻能徒耗大明國力。”
聞言,朱棣在心中不停掂量著蘇家的話,忽然問道:“這麼說來,你又有新的計劃了?”
“計劃還沒有,想法倒是有一點,隻是需要一個人配合。”
蘇謹笑笑:“對了,你家老三怎麼最近沒消息回來?”
“你說高燧這小子?”
說起這個,朱棣就來氣:“這狗東西上次來信,說什麼大局已定,之後就再沒來過信,也不知道在忙什麼!”
“我隻知道,這小子最後一次寄信的地方,是在昌剌比海那邊。”
“不會吧,不會吧?”
蘇謹眉頭一挑,找到昌剌比海的位置:
“我上次就說了一句,這地方有我要的東西,這小子難道...”
“嘿,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
正準備說什麼,忽然門外紀綱急奏:“陛下,臣有急事請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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