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龔翔茂、居慶、廖若堅、杜勇、褚保雄、時邦河”,老馬挨個點了一遍名:
“就不給恁一一介紹了,以後一口鍋裡攪馬勺,遲早得認得。”
小旗適時的從懷裡拿出一雙布鞋塞給老馬:
“這是我婆娘從應天帶來的,蘇家布坊的千層底,您不是一直想要嗎?”
老馬嘿嘿一樂,也不客氣,將布鞋收到懷裡:“算恁個龜孫懂事,還記著俺。”
擺擺手示意幾人將季信秋帶走,老馬拉著小旗走到一邊:“說吧,這個兵又是啥情況?”
“嘿嘿,啥事也瞞不住您老的法眼,我跟您說啊,他...”
屋內的季信秋有些緊張,好奇的打量周遭環境的同時,也在納悶季岩吉去哪了?
他不是也被‘發配’到夥房了嗎?
身材有些微胖的龔翔茂,笑起來和彌勒佛似的,和一邊瘦如猴的居慶竊竊私語:
“這小子也姓季,和那個傻小子不是親戚吧?”
“管他呢,到了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上,是龍他得盤著,是虎他也得臥著。”
“話說,那小子被關了有一天一夜了吧?還不肯認慫?”
“哼,骨頭硬的很,但你彆說,身手還真有兩下子,老子居然差點吃了虧。”
“嘁”,龔翔茂不屑的撇嘴:“要不是老子一招泰山壓頂把他坐在屁股底下,你小子早被打趴了。”
居慶一聽就急眼了:“放屁!那是老子看他是個新兵,讓著他呢!”
“要不我現在把他從柴房放出來,你倆再過過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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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慶卻不怕他嚇唬:“你敢違背軍令就去放,我怕你不成?”
季信秋看看這個,再看看那個,手足無措,一時之間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。
“唉,那小子,你是犯啥錯被弄到這來的?”
一臉痞裡痞氣的廖若堅,掃了一眼季信秋,有些不屑的問道。
“啊?我?”
季信秋有些害怕這個人,老實答道:“訓練成績不合格,軍姿隊列老出錯,還有...”
話還沒說完,所有人一臉怪異的看著他。
廖若堅更是差點吐血:“啥玩意兒?訓練不合格?”
仿佛受到什麼羞辱,他的臉都被憋紅了:
“這裡每一個人,雖然都他娘的是犯錯被罰,但哪一個不是軍事成績拔尖的?”
“咋給咱們發來一個廢物?以後出門咋還有臉見以前的戰友?”
聞言,季信秋瞠目結舌,不敢再說話。
龔翔茂撅了撅他的大腚,也是一臉不可思議:“喂,你是不是犯了啥不好意思說的大錯,故意這麼說的?”
居慶卻一臉不屑:“瞅他那一臉孬樣,一準就是個孬兵。”
“都乾什麼呢!皮癢了是不是?”
老馬冷著臉走進來:“都他娘的閒的蛋疼?要不要老子給恁加加練?”
“嘿嘿,小旗,咱們這不是幫助新戰友融入集體嗎?”
瘦猴居慶趕緊跳起來:“不說了,我去和麵了。”
剩下的人如蜂鳥般散去,獨留下老馬和季信秋。
“到了這裡,恁就要學著適應。”
“恁應該看出來了,這裡的兵或多或少都有問題,所以彆指著彆人幫恁,要靠自己,明白嗎?”
“是,小旗!”
“給恁一刻的時間,收拾東西,整理內務,然後先跟俺學做飯。”
“是!”
“還有。”
老馬臉上露出一絲不忍,旋即若無其事的說道:“一旬之後,是第一次考核,成績不合格淘汰退伍,恁抓緊時間吧。”
季信秋一怔,失落垂頭:“是,小旗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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