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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信秋亦步亦趨跟在老馬身後。
雖然他的考核成績勉強合格,但原本的那個小旗並沒有要他回去的意思。
包括季岩吉也是一樣。
可能是不太喜歡他們這倆貨,一個笨蛋、一個刺頭,實在是沒有興趣。
季岩吉對此沒有任何反應,但季信秋熟知他的性子。
這家夥一準憋著氣呢。
他可以不回去,但絕不能是因為你瞧不上他而不要他。
隻不過季信秋心裡清楚,這次隨軍,他們的任務隻是觀摩。
說白了,就是在戰場邊緣ob。
裡麵打的就算再熱鬨,也和他們沒關係,更彆提立功的機會。
不過能登上軍艦,季信秋已經覺得很滿足了。
“這邊這邊”,帶路的士兵將他們領進一個房間,笑著說道:
“趕緊收拾東西吧,一會船開了叮叮當當的不好弄。”
“好,俺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,軍需處有藥,覺著不對勁自己去領就行。”
“好,多謝了兄弟。”
送走士兵,季岩吉好奇的問道:“老馬,啥藥啊?”
老馬戲謔的看他一眼:“沒事,就是些治傷寒的東西。”
“哦。”
季岩吉一聽就沒了興趣。
他身子壯的跟牛犢子似的,需要個狗屁的藥?
沒過多久,軍艦果然緩緩開動。
陣陣的搖晃,讓季信秋猶如置身於搖籃之中,十分愜意。
但在悶閉的環境裡,待的時間長了,胃裡忽然開始翻江倒海——暈船了。
有人說,身子越強壯的人,就越容易暈船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但季岩吉的反應,明顯比季信秋大。
他的臉色已經開始泛白,用手捂著嘴,強忍著不讓胃裡翻滾的食物噴湧。
“想吐就自個兒去茅廁,敢吐在艙裡,老子保證打得恁三天張不開嘴。”
老馬冷冷的丟下一句話,就自顧自的收拾東西去了。
搖晃的船艙似乎絲毫影響不到他。
不止是他,龔翔茂幾個老兵也沒啥反應,還在笑嗬嗬的互相打趣。
“肥貓,你想吐就趕緊吐去,彆強撐著,要是吐艙裡老馬可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,彆嘚瑟,說不定第一個吐的是你呢?”
廖若堅忽然賊笑一聲,默默脫了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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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時,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充斥整個房間。
所有人立即捂住口鼻,大聲叱罵:“賤人,快把你那破鞋穿上,熏死老子了!”
不管他們什麼反應,季岩吉第一個忍不住了,從床上跳起來就往茅廁跑。
看著他狼狽的背影,老馬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可就在這瞬間,幾道身影迅速閃過他的眼前,嚇了他一大跳:
“瞅恁幾個仔子麼出息的樣子,真他娘給老子丟人!”
季岩吉對著恭桶哇哇大吐,直到吐到胃裡再沒有絲毫東西,眼淚鼻涕擰成一塊時,才勉強抬起腦袋。
這一看不要緊,身邊季信秋也在抱著桶吐個不停。
而他的身邊,則是肥貓和瘦猴,仨人腦袋整齊排成一條直線,不停上下起伏,猶如海浪一般...
“嘁,嘴上說的那麼硬,還不是一樣暈船?”
“你懂個屁?”
龔翔茂不滿的抬起頭:“老子才不是暈船,老子是被賤人那臭腳丫子熏的!”
“噦~~~~~~~~~~~!”
吐完最後一口,居慶也抬起頭:“我也一樣...”
“你倆就吹吧,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