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噠噠噠...
倭兵剛剛趕到,就迅速占領陣地開始布防。
沒過多久,洶湧的機槍子彈開始傾瀉而下。
要不是江二郎提前預見,命人躲在山石後,非得吃個大虧不可。
陳鬆頂著漫天亂飛的子彈,焦急的窩在溝裡大喊:“怎麼辦,怎麼辦!”
江二郎目露凶光,嘴噙獰笑:“不急,讓子彈飛一會。”
這句話快成蘇家軍的口頭禪了。
不過這一次,江二郎確確實實體會到了,讓子彈在頭頂飛一會是什麼感覺。
遠處的陣地上,小原指揮著士兵火力壓製,嘴角噙著同款獰笑:
“八嘎,愚蠢的明豬,享受你們最後的時光吧!給我狠狠地打!”
同時,命令另一部分士兵摸出陣地,對明人躲藏的地方兩翼包抄。
“乾掉他們,殺雞給給~~!”
“後守大人,不好了!”
傳令兵跑到小原身邊:“後守大人,朝鮮人又鬨事了!”
“什麼!”
小原傻眼了:“他們這個時候鬨什麼事?又罷工了?”
“是的閣下!”
傳令兵焦急的連連點頭:“樸安義帶著朝鮮勞工,在城牆前麵鬨罷工,要咱們交出殺害他哥哥的凶手!”
“什麼?!”
小原再次傻眼。
樸在錫雖不是他親手所殺,但多多少少和他脫不了乾係。
更何況,樸在錫可是死在樸安義的手上啊!
他在這個時候要什麼殺人凶手,豈不是讓自己把他自己交出去?
神經病啊?
“不對!”
驟然間,小原冷汗直流。
怪不得這邊的壓製這麼順利,原來明人真正要突圍的地方,還在原來的那處!
調虎離山再離山!
“八嘎,狡猾的明人,都應該死啦死啦滴!”
“快,命令士兵做好防禦,朝鮮人群裡,肯定混著明人!”
然而,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,已經為時已晚。
昨夜,江二郎找到樸安義,隻交待他一件事情——帶著朝鮮人去城牆前麵鬨罷工,要凶手。
隻要做好了這件事,之前所有的事情一筆勾銷。
樸安義雖然不願,也不敢和日本人作對,但又不得不答應。
他心裡清楚,若是不答應這個‘李在溪’的條件,自己身敗名裂事小,很有可能會被知道真相後的,那些憤怒的同胞活活打死!
心懷無奈的他,還是帶著勞工在城樓前聚集,但他卻遙遙躲在人群中不敢露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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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躲起來的時候,無意間發現許多張陌生的臉龐。
雖然他不能做到認識每個朝鮮勞工,但身邊這浩浩蕩蕩的數百陌生臉孔,總不能一個不識吧?
忽然,他感到一陣恐懼的酥麻感襲遍全身...
“阿西...李在溪...你害我!”
“回去,都回去,快回去!”
沒等他的話喊完,隻覺得後腰忽然一痛!
重重一刀!
樸安義驚恐而又不甘的回身看去,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:“崔容元!是你!為什麼...”
崔容元臉如金紙,舉著沾滿血的刀子瑟瑟發抖,但卻透著堅決的目光:
“會長,你不要怪我,我要回家,我媽媽還在家裡等著我...”
“不,不!”
忽然,他又想起李在溪的話:“你殺了你的親哥哥,你該死!我殺你是對的,我沒錯!”
樸安義隻覺得眩暈感越來越濃烈,漸漸眼前開始變得昏黑。
無力的慢慢坐在地上,眼中露出不知是難過?悲傷?還是後悔?
慘然一笑,輕聲呢喃著:“哥哥,我來了...”
“快,快準備!”
傳令兵氣喘籲籲的跑到城樓邊,衝著樓上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