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笨蛋!”
朱允熞皺眉。
這乾擾艦是在浙江補給的時候,姐夫給的新裝備。
作用就是利用乾擾器,乾擾電報的訊號,切斷對手與外界的聯係。
照目前看來,這玩意確實挺管用。
不能說有用。
這玩意能把敵人打成瞎子、聾子、啞巴,簡直是神器啊!
隻可惜,姐夫說了,這玩意他也隻有兩台,隻能給他一台。
“還有沒有備艦,換上乾擾器繼續推進。”
“沒有了!”
傳令兵在炮聲中嘶吼著:“您剛才說速戰速決,預備艦都推上去了!”
朱允熞皺眉:“一艘都沒有?”
“倒也不是...”
傳令兵忽然想起什麼:“江帥帶的新兵那艘戰艦,還在後麵跟著,隻是...”
“隻是什麼?”
“他們這次的任務是觀戰,不允許參戰。”
“屁!”
朱允熞不屑嗤笑:“既然他娘的上了戰場,哪有光看不打的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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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,老子又沒讓他登陸,就帶著乾擾器晃悠晃悠都不敢?”
“你去問問他,是不是消停了倆月,把卵子都嚇沒了?”
“是——————!”
果然不出朱允熞所料,接到他的命令後,江珩哪會有什麼害怕的情緒?
看著昔日同僚在前方開炮,自己隻能在後麵乾瞪眼,早就心癢癢的受不了了。
接到命令後,立即急不可耐的給舵手下命令:“接衡王軍令,我艦迅速接近延平號,接替延平號繼續完成任務!”
“是————!”
隨著舵手不停轉舵,江珩及新兵所乘的南安號緩緩啟動,向著延平號抵近。
從命名就能看出來,他們有多麼‘不受重視’。
能夠在前方作戰的,幾乎都是以府命名,比如延平號、福州號、泉州號。
隻有朱允熞的旗艦永寧號,是以衛所命名。
而江珩所乘的南安號,隻是以泉州下麵的一個縣命名。
聞聽有戰,新兵們的反應不一。
如老馬、龔翔茂、居慶這些不老實的刺頭,那可都是好戰分子,一個個兩眼放光。
就連季岩吉都一臉的興奮,躍躍欲試。
但也有些新兵,聞言臉如土色,倍感害怕————比如說季信秋。
看到他鐵青的臉,季岩吉麵露不屑:“怕了?怕就老實在後麵待著。”
“我告訴你,這就是戰場,隻有勇者才能活下去的地方,不是你能待的!”
“恁他娘的龜孫又懂了?恁個新兵蛋子!”
老馬在背後沒好氣的給他一腳,看向季信秋:“莫怕,咱們這次任務是護航,不需要上前線。”
說著拍拍他以示安撫:“老兵也是從新兵混出來的,沒啥了不起。”
“謝謝小旗。”
沒工夫繼續寬慰他,老馬繼續下達命令:“所有人檢查武器裝備,哪個給俺出了差錯,俺嫩死他!”
龔翔茂幾人嘻嘻哈哈的開始收拾裝備,檢查武裝帶、綁腿。
見幾人都收拾好了,老馬立即帶著他們向甲板走去。
一路上,見到的人形色不一。
像肥貓瘦猴這樣嘻嘻哈哈的,一看就是老兵,而且是上過戰場的那種。
至於那些神色緊張,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,一看就是新兵。
“他娘的,你那爪子能不能離槍遠點,小心走了火!”
遠處,隱隱傳來某小旗的嗬斥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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