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歘、歘、歘!
幾道身影在他身後閃現,居慶冷著臉摁下他握著軍刺的手:“怎麼回事?”
“這小子下樹屙尿,結果正好撞見小鬼子蹲在這。”
至於救下季信秋的事他沒說,可能是覺得從這麼一頭貨手裡救人,也不值得宣揚什麼。
居慶狠狠瞪了季信秋一眼,嚇的後者直縮脖子。
信步走到藤原身邊,居慶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倭語:“你是什麼人!”
“我,我是個逃兵”,藤原慌張的解釋。
歘!
“啊!”
居慶毫不留情,拿起地上的短刀,一刀就紮進了他的大腿:“你撒謊!你是軍官!”
嗤的一聲抽出短刀,頂在藤原的脖子上:“你還有一次機會,報出你的職務、姓名。”
“我...我是馬島道丹後守小原大人的門佐藤原海。”
很顯然,居慶十分熟悉倭寇的編製,聞言點點頭:“說,小原往哪邊跑了?”
見藤原麵露猶豫,二話不說一刀紮進他另一條腿:“說!”
“我說,我說!”
藤原指著身後的方向:“小原大人讓我從這邊走,他從崖邊那邊繞過去了。”
居慶心裡開始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。
剛剛他們三人分守三個方向,並沒有看到任何痕跡。
而唯一能避開他們視線的位置,正是藤原說的那處懸崖。
隻是那懸崖地形極為險惡,身手稍差些,一個失足就會掉落海中,死於亂礁之中。
看來這家夥倒是沒說假話。
“賤人,交給你了。”
居慶理也不理藤原,掏出地圖坐在一邊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行動。
“娘的,臟活每次都是我?”
廖若堅罵罵咧咧的走到藤原麵前,不顧對方驚恐的掙紮,轉身來到藤原身後。
他用手摟住對方的脖子,‘嗤’的一聲,麵無表情的將手中軍刺刺入。
“荷...荷...”
藤原雙手不停揮舞著,眼睛死死盯著季信秋,像是要抓住什麼救命稻草一般。
季信秋有些畏懼的低下頭,不敢直視。
“你要是還想吃這碗軍糧,最好開始適應這些,不然回去之後就申請退伍吧。”
龔翔茂拍拍他的肩,歎口氣沒再說什麼。
在他看來,季信秋很好,是個值得交的朋友。
但能當朋友的人,卻未必能當戰友,尤其是能將後背交給他的戰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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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慶很快梳理好思路,將地圖合上:“直奔碼頭吧,咱們已經耽擱太多的功夫了。”
話音未落,他冷冷的看著季信秋:“為什麼不服從命令,私自下樹?”
“我,我...”
居慶沒聽他解釋:“回去之後,我在戰鬥報告中會如實稟報,而你。”
“似乎有些不忍,但他還是硬起心腸:“這裡不適合你,你還是回家吧。”
看到一邊有些得意洋洋的季岩吉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為什麼不示警!”
季岩吉一愣:“一個渣滓而已,犯的著示警嗎?”
“不遵軍令,回去等著關禁閉吧!”
龔翔茂和廖若堅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:“嘿嘿,小子,那禁閉室的滋味可夠你喝一壺的。”
季信秋喪氣的看向季岩吉,眼中滿是羨慕。
如果可能的話,他也想被關禁閉。
“出發!”
一臉不屑的季岩吉,垂頭喪氣的季信秋,跟在幾人後麵繼續向前追蹤。
繞過懸崖後沒過多久,果然看到了新的斷枝痕跡。
居慶粘起泥土聞了聞:“沒錯了,就是這個方向,加速!”
行色匆匆,在居慶的率領下,幾人幾乎用儘全身力氣在林間奔馳、跳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