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有三十來個吧，至於都賣去了哪……這些我也不太清楚，因為我隻是負責將孩子送到買家約定的地點，然後拿錢回來，所有買家的具體信息，隻有老板才有。”
“老板？就是那個你曾經和彆人吹牛說的那個出手闊綽的大老板？”
意識到這是一個關鍵，羅飛立刻追問道。
沒想到他兩這些都清楚，楊大偉現在是真的明白，他們掌握的線索確實比自己想得還多，心裡就更加沒有要隱瞞的想法了。
他點點頭，“對，老板就是我們的頭頭，平時都是由他負責聯係賣家商量好價錢之後，就讓王平川去負責將挑選合適的孩子下手，將孩子拐過來後再由我負責將孩子給買家送過去。”
楊肅和羅飛因為他這話不由精神一凜，整個人都肅穆了不少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說，這個大老板不是王平川？”
在這之前，他們兩一直以為王平川就是他所謂的大老板，原來竟然還另有其人？
那這就是一個典型的團夥作案！
這樣一來，這個案件的性質可就大不相同。
兩人好似已經能看到無數的表彰和獎勵都在朝他們招手了！
楊大偉搖搖頭，“不是，王平川和我一樣，都隻是聽老板的吩咐行事的。”
楊肅正在認真的將他的供詞記錄在本子上，然後他忽然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不對，你剛剛不是還說這孩子是王平川讓你聯係的賣家嗎？現在怎麼又說你不負責聯係買家？”
“那是因為前段時間王平川忽然和我說，每次都是我們兩在辦事，老板也就動動嘴皮子，結果每單生意都要抽我們大頭，所以我們兩還不如乾，這樣賺的錢都是我們的。”
“我被他說動了，所以這次他就在外麵拐了一個孩子，也沒有告訴老板，而是直接送到了我這邊……隻是沒想到才剛到就被你們發現了。”
楊大偉說得還有些懊悔，當然他並非是在懊悔自己做錯了事，而是懊悔自己不該貪那點錢，要是他當時沒同意王平川的提議，這會兒說不定自己就不會被抓了。
“那你們這個團夥裡一共有多少人，他們又都是各負責做什麼的，還有他們每個人基本的情況，你都清楚嗎？”
“我們這邊我知道的一共有四個人，我、王平川、老叔和老板。我主要負責運送孩子給買家，王平川就負責拐走孩子，老板負責聯係賣家，老叔則是負責管賬和傳話……”
“那這兩人的聯係方式你有嗎？還有他們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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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隻有老叔的聯係方式，老板平時很神秘，這麼多年我和王平川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，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。”
“至於老叔，他真名叫何全，聽說好像是達川市人，至於具體的我也就不清楚了，你們也知道，做我們這行的都很謹慎，一般是不會透露自己的真實信息的。”
“那照你這麼說，這個老板這麼神秘，你們都沒見過，那他又是平時給你們下達命令的？”
“平時都是老叔負責在中間傳話。”
“那你怎麼能確定有老板這個人，會不會其實是老叔杜撰出這麼一個人……”
對於羅飛的猜測，楊大偉想也不想的就搖頭否認了，“不可能，老叔不可能是老板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我曾經無意中聽老叔說過，老板手下的人應該不止我和王平川，像我們這樣的至少還有十幾個，平時他們就在全國各地負責幫老板拐賣婦女兒童賺錢。”
這下羅飛和楊肅更家不淡定了。
楊肅更是忍不住插話，“你的意思是，老板手下的拐賣團夥不止你們這一個？！”
“沒錯，應該是這樣的……”
楊肅激動的寫字的手都開始抖了。
要是真像他說的那樣，那他們能一舉端掉這個人販子團夥，今年這一年的業績恐怕都不愁了！
羅飛也存著和他差不多同樣的想法，然後又接連問了楊大偉十多個問題，等確定已經再也問不出什麼了，羅飛這才停下來。
“警察同誌，你們看我都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，那我這是不是就算戴罪立功了？”
“楊大偉，你真的確定已經把什麼都交代了嗎？”
“當然確定了！我敢發誓我已經把所有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！”楊大偉說得信誓旦旦，就差沒有指天發誓。
羅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，“那關於你老婆陳茶華的呢？”
楊大偉一愣，氣勢頓時一矮。
“警察同誌，我、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，她是跟人跑了，我有什麼要交代的……”
羅飛目光逐漸淩厲，一瞬不瞬的盯著他，“她到底的是跟人跑了，還是已經被害了，想必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吧！”
也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自己心中最想要掩藏的秘密，楊大偉表現的驚慌不已，目光立刻就躲躲閃閃起來。
“你、你在胡說什麼，她本來就是和彆人跑了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，而且她有沒有被害我怎麼知道，反正我已經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她了。”
他的反應已經足以說明，這裡麵絕對有問題。
但可惜無論羅飛怎麼旁敲側擊，把什麼都招了的楊大偉，在這件事上卻變現的異常堅決，始終都不肯鬆口。
羅飛又問了半天，將依舊撬不開他的嘴，也隻能暫時先放棄。
畢竟現在他們還需要趕緊去彙報拐賣團夥這個情況。
兩人從審訊室出來。
想到剛剛的情況，楊肅沉吟道，“從剛剛他的表現來看，這個陳茶華失蹤確實有些古怪，隻是看樣子想要他親口招認肯定困難了。”
其實這也好理解，畢竟殺人和拐賣的量刑標準天差地彆。
拐賣也就頂多是坐個幾年牢，但是殺人可是一命抵一命的。
所以要是他真的殺了陳茶華，肯定不可能輕易認罪的。
隻是這樣一來，他們就彆想挖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。
楊肅不由看向羅飛，“羅飛，你打算怎麼辦？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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