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“可以給我吳海洋電話了吧?”演出散場後,王靜文去後台找劉悅,唐植桐和顧勇去洗手間解決個人衛生問題後,唐植桐想要過電話回家。
“找嘛急啊。我跟劉悅關係確定了,雙方家裡知根知底,我和她也都對彼此很滿意。把你當朋友才讓你見見,彆給我掉鏈子。”顧勇不同意,拉著唐植桐不讓走。
顧勇都把話說到這份上,唐植桐再堅持走,就有些不知好歹,於是哥倆走出劇院,站在劇院門口,邊聊天邊等劉悅。
等人散的差不多時,劉悅和王靜文才從劇場走出來。
陽光下,唐植桐第一次看清王靜文的模樣。
黛眉鳳目瓊鼻,櫻口粉唇貝齒,五官搭配協調,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,哪怕隻是素顏,也當得起8分的評分。
由於身材高挑,兩條麻花辮垂落在肩後,顯得落落大方,唯一減分項是含胸,但放這個年代,也能理解。
“悅,這呢。”顧勇站在台階下朝劉悅招手,待劉悅和王靜文走近,目瞪口呆的問劉悅:“這是你朋友?”
“這是我對象,顧勇,現在在頤和園支局做投遞員。”劉悅跟顧勇點點頭,先向王靜文介紹道。
“這是我舞蹈學校的同學,王靜文,在北圖做圖書管理員。”介紹完顧勇,劉悅又向顧勇和唐植桐介紹王靜文。
“桉子,這是我對象,劉悅。”顧勇先把劉悅介紹給唐植桐,然後把唐植桐介紹給兩位姑娘。
唐植桐鬼使神差伸出手,跟兩位姑娘握了手,理由是禮儀不能缺,重點是王靜文手真軟啊……
雖然王靜文和唐植桐私下說看他倆如何圓都帶朋友來,但兩個人出奇的默契,沒一個人提及這個話題。
俗話說“人前教子,人後教夫(妻)”,這事還是留點空間,讓他倆私下溝通解決吧。
“這不巧了嗎?我倆都是投遞員,你倆都是舞蹈學校出來的。”顧勇本想拉進幾人的話題,說到最後卻拐了個歪:“哎,小王為什麼沒堅持跳舞?在舞台上多風光。”
“沒瞅見人家王姑娘比你都高麼,舞台布景講究一個協調,王姑娘這麼高,沒法搭配演員,是這樣吧?”前麵解釋給顧勇聽,後麵問的是王靜文。
“是這樣,唐同誌對舞台很了解啊。”劉悅搶在王靜文前麵回答道,她知道好友離開舞蹈學校的原因,不僅僅因為身高,還有身體發育後無法保持良好的平衡性,但這話不能說給兩個男人聽。話題是自己對象挑起的,自己隻能幫著儘力打圓場。
“哈哈,我對舞台不了解,我對吃的了解。”唐植桐往前推了一把顧勇,“我帶了點小零嘴,勇哥說看演出吃不禮貌,要全留給你吃,伱快嘗嘗。”
王靜文和唐植桐往旁邊挪了兩步,側過身,把空間留給他倆。
“演出前你說的電燈泡是什麼意思?”王靜文臉上紅暈未散,聰慧如她猜得出剛才唐植桐給自己找了一個體麵的借口,對麵前這個比自己高一丟丟的男生印象分又增加了一點。
“就是倆人處對象約會的時候,旁邊那個礙手礙腳的家夥。”唐植桐解釋給王靜文聽,現下電燈泡是一種家用電器,由於會發光發熱吸引人目光,在四九城土話裡,也有暗指被人當gun使的意思。
“那咱倆豈不是都當了一回電燈泡?”王靜文莞爾,兩個酒窩清晰可見。
“還真是這麼一回事。”唐植桐趕緊移開目光,她這麼一笑,評分立馬從8分升到9分,真要老命了,她的酒窩裡沒有酒,但會讓自己醉的像條狗……
“那個,桉子……”劉悅打斷了唐植桐的思緒,“我可以跟顧勇一樣這麼叫你吧?”
“當然可以,無論大名小名都是讓人叫的嘛。”唐植桐不敢再去看王靜文,轉過頭,看劉悅找自己啥事。
“毛嗑很好吃,讓人停不下來,顧勇說這毛嗑是你自己炒的。不怕你笑話,我從小好這一口,一次兩次能找你幫忙,但不能老找你。方便的話,能告訴我炒製方法嗎?”劉悅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沒啥不能說的,法子很簡單。一斤葵花籽一兩紅糖,喜甜可以再多加點紅糖。在鍋裡加水,水不要太多,估摸著能稍微漫過瓜子就行,然後下紅糖,再少放點鹽、桂皮、八角、花椒、茴香。把紅糖攪拌開,等燒開後放入葵花籽煮0來分鐘,然後端下鍋泡一宿,醃入味。第二天撈出來把葵花籽曬乾就能吃了。”唐植桐沒有敝帚自珍,把步驟及比例都告訴了劉悅。
“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。這樣吧,今兒我和顧勇請你倆吃飯。”劉悅聽完道謝並提議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唐植桐搖頭道,“這個檔次的演出,若不是你們,我根本沒資格來,這次屬實開了眼,長了見識,這頓飯怎麼都得我做東。”
“我也是蹭票來著,不能白看再吃白食吧?還是我請大家吧。”王靜文在一旁開口道。
“誰掏錢都一樣,這樣吧,這次我們請,下次你們……你們倆商量個順序,誰先誰後都行,也不在這一天兩天。”顧勇朝唐植桐擠擠眼,多少有些故意成分在裡麵。
“勇哥的提議不錯,咱大家都是年輕人,也彆謙讓了,輪流坐莊吧。”王靜文在旁邊,臉蛋又爬上了紅暈,唐植桐假裝沒看到顧勇的暗示,“現在才三點多,飯館五點半才開門營業,還有兩個鐘頭,這秋風吹多了也不舒服。去我家吧,喝茶打撲克,順帶嘗嘗我的手藝。”
“這主意倒是不錯,你家住哪?離這遠嗎?”顧勇問道。
“不遠,在史家胡同……”
“我去,行啊你,一點都沒看出來。”唐植桐還沒說完,顧勇就打斷,並興奮的用拳頭輕碰了唐植桐肩頭一下。
“剛搬過去嗎?怎麼從來沒見過你?”王靜文很淡定,但也好奇的問道。
“怪我沒說清楚,是東花市大街那邊的史家胡同,離這五六裡路,不是北邊那條。我家在那邊有個院子,雖說雜亂了些,但勝在肅靜。”唐植桐苦笑著解釋,王姑娘這話表明她對那片很熟,這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,那點旖旎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