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沒必要思考,直接調用記憶文件夾!
險些落入幼態思維慣性的奧默,還能想起自己腦子裡有個縫縫補補還在用的芯片。
直接調取那方麵的資訊可比容易出紕漏的思考更值得信任,畢竟自己的狀態本就忽上忽下,而在這裡也不必懷疑眼睛欺騙了自己。
於是他眼前浮出那芯片造就的字符,那是一道道細化的時間,浮現在視網膜前,保持著每五分鐘一輪記錄的密密麻麻。
但若從淩晨開始算起,那文件便不多了。
於大腦而言,睡夢便等於待機模式,夢境的內容又不在這低級芯片的服務範圍內。
所以奧默直接翻到了。
在那1:34之後,還有斷斷續續的幾個時間。
分彆是:
1:45
1:57
2:10
2:40
果然……
奧默早有預料,清楚著哪怕是這幅狀態下的自己,也會有著基礎的警覺。
因他本也是個安全感不是很足的人,有些聲音動靜總會讓他醒轉,在異地入眠更是如此。
隻不過這種醒法也蠻困的,如果隻是些雨聲、風聲,乃至加班歸來的吸血鬼摔門聲,那睡眼惺忪的雙眼就會重新闔上。
這第一個影像便是顯而易見。
在那以第一人稱視角看到那略顯模糊的影像中,有燈光按鈕的框框調整聲,令燈光從盛烈轉作柔和再轉作晦暗,然後便是沉悶疑似光腳踏地的聲音,有人低聲嘀咕著:
“衛生間…衛生間……”
聽起來便是起夜的誰,朦朧而又晦暗的光中唯有閃亮的圓環一晃而過,令畫麵重新化作黑暗。
如此一來,五分鐘視頻便全是安靜,唯有末尾響起過一句短短的:
“誒?小奧默在這兒啊。”
這顯然是蕾繆樂,而她不是原因。
奧默沉默調取那第二道影像,那是十二分鐘後,又是類似光腳踏足地毯的沉悶聲。
仍是朦朧的畫麵上是純粹的黑暗,這是個半夜起來不開燈的家夥,屏幕裡隻有若隱若現的白色晃過,與腳步聲混在一起的還有好似疼痛的呻吟。
鑒定為酒醉的傻狗,頭應該也還痛著。
這份影像倒是隻有三分鐘的長度,因那進度條劃到兩分鐘時,就有腳步聲靠近,不清晰的白與灰出現在屏幕中,在不佳的光線下達成勉強的對視。
這份對視在13秒中,以對方的離開告終,在關門聲中,屏幕再次黑掉,以半分鐘的黑屏宣布視頻的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