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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調查到哪一步了?秘鑰?”奧默冷淡問。
與之相對的,是對方那宛若耳語的輕笑聲:“哎呀,這語氣倒是比文字好多了,如果不是對您了解得足夠多,我可能會懷疑您是被巨獸的力量影響太多也說不定。”
“那你做好被巨獸的力量影響太多的準備了麼?在我的印象裡,你本該已經放棄了對‘羽蛇’的追求。”
“在三天前,在三天前在羅德島瞥見你之前,我的確是已經放棄了,我們這一族,在追求“羽蛇”的同時,同樣在尋找著其他能代替“羽蛇”的存在,荒誕的是,這份在我們那個世界遙不可及的可能,在這個世界卻紛繁到足以陷入該選哪個——這樣奢侈的煩惱。”
“關於這一點,我推薦迦勒底,據我所知那邊的確有一位羽蛇神,雖然因為某些緣故一直來不了聯邦,但你可以從聯邦追過——”
“不需要。”那女聲乾脆地打斷了他的話語,
“我為什麼要舍本逐末呢?林頓先生,還是說,要我稱呼您為虹蛇神閣下?”
“……”
“您知道的,您應該知道,我是曆史學家,也是文獻學,或者說,民俗學家。”
“我們這一族總是如此,對於我們來說,曆史是個有趣的資料庫,裡麵必然藏著對未來的啟示,畢竟曆史也曾是無數代人的未來。所以曆史是必修課,我們在曆史中尋覓答案,而這份曆史,也包括了神話的曆史。”
“您應該能夠理解的,不是嗎?畢竟在這個世界,神話也常是同樣是真實的曆史。”
“所以你查到了底。”奧默輕聲說。
“沒錯!這個世界太瘋狂了,太荒誕了,不論是技術,還是文化,都讓人瘋狂得懷疑起所見所感的一切!!”
“我那本是時日無多的壽命能夠那樣輕易地延長,我那本是舍棄的追求能有那般明顯的軌跡,在這樣瘋狂的地方,我又如何不會瘋狂地了解那名為羽蛇神的一切呢?!!”
從輕柔到激進,再到最後,那耳機裡的聲音癲狂至極,讓奧默雖沒摘下耳機,卻也難免皺眉。
好在忽然間的,她又似乎收拾起了情緒。
“南美神話,羽蛇神的神話,最早竟可追溯至那名為虹蛇的存在,那隻在澳洲、非洲、南美洲流傳著的神話,到如今更是衰敗到讓世人隻知土澳區的記錄——”
“你是如何接受的,虹蛇神閣下?”
“您是如何任由羽蛇神之名壯大,讓那虹蛇之名衰敗,還依然坐視不理的!?”
“你有點激動了,聽說你身體不好,當務之急是深呼吸。”
“那已是過去式了!虹蛇神閣下!彆再拖遝,彆再試探了!”
什麼?你身體好了嗎?
我沒試探啊,我確實不知道……站在餐廳門前,俯瞰遠方黑夜中偶爾駛過的車光,奧默神色複雜,平生難有如此微妙的體驗。
被低估的時候太多,被高估卻是頭一回,但委實說這也不算多高估,如果他有意調查,正常發揮的話的確能有這水平,但確實……之前沒留意。
雖然芯片可管理的記憶存儲區還挺大,但他也不是囫圇吞棗似的把雙眼當掃描儀,連上網絡就要我見、我記,我處理——那是的事,不是他的事。
他現在就是尷尬,非常非常的尷尬,而與之相對的,是那邊好像一點都不尷尬,甚至非常來勁的,好似整個人都從狡詐羽蛇變成什麼熱血大蛇似的呼喊:
“我無意爭奪神位,但那羽蛇的身姿,翱翔於天空,並且使用風雷之力的壯麗身姿——那是我,更是我這一族的追求!!”
“我知道,我這樣非常冒犯,但如果是您,我認為將這一切說清楚更能展示我的誠意。”
“我必須得到這樣的機會,我想請您見證我的努力,這也同樣是我這一族的努力!”
“……”
怎麼就一族了……奧默還以為她這麼激動是要來什麼一生,已經準備好說些類似‘你是什麼覺悟說這話的,彆人能承擔起你的一生嗎’的回應來降低這話題的激烈度時,卻沒想到對方直接黑洞展開。
一族夙願也太重了吧?
這種先例奧默隻在漫畫裡看過,那一族叫宇智波。
更新日誌:
修複了之前對霍爾海雅稱呼上的謬誤——
——當初對所有人稱呼小姐的是空,奧默對霍爾海雅的稱呼是女士,這幾章碼字的時候看岔打混了。
‘女士’也更符合對方那已經奔四的年齡段。
舟遊tps:
遊戲裡的霍爾海雅是差幾年奔四,羽蛇一族因為傳承方式過激基本壽命減半,哪怕種族壽命比較長也一樣是時日無多了,也正因如此,她在遊戲裡表現得一直挺瘋挺有侵略性,時日無多+夢想追逐無望+遇到博士這最後的希望,就是池子裡抽出時的狀態
本書tps:
因為從巴彆塔時期就接觸了聯邦的緣故,很多人很多事的發展,從一開始就出現了變化,本書羅德島的孤星活動是平穩落地的,沒那麼多勢力衝突。
某位總轄上天還能回來,某位前文明老頭還是被塞進了機器小車,但在聯邦這邊有能力給他做個更像人的身體。
而情報強者霍爾海雅,更是在萊茵生命調查中途就混去‘異世界交流團’了,比起寄望於博士,更專注研究聯邦曆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