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確實記得你有在夢裡發揮的能力,但你要怎樣證明這一切不是我的夢?”
是對方入了自己的夢,還是自己夢到了對方,愛麗速子問完又覺些許不對。
“需要證明嗎?”令笑道,一句話道明她覺得不對的地方,“若是現實豈不是更糟糕?”
“你和茶座都在放任各自的怪獸卡片暴走,接下來就該是奧默徹底沒收它們了吧?”
“倒也的確,”端起那在夢裡也仍是很長的白袖扶額,愛麗速子若有所思,旋即問,“這夢裡的思考…是不是會遇上些障礙?”
她後知後覺,意識到自己此刻遠不如平日才思敏捷,一些本該一下子就想清楚的事還要輪到對方提醒,可謂是莫大的弱化。
“沒有適應這裡就是這樣。”奧默代令回答。
他眺望著遠方那漸漸收攏的黑霧,再回過頭來看向那似是意識到什麼,垂首詫異打量自身的速子。
“你應該沒有接觸過類似夢境訂製的服務,也沒有修行過和夢相關的源能,在得到清醒的那一刻,潛意識就要催促你醒來。”
“沒關係,你可以醒來,醒來再通過lne聯係我。”
“可以,不過我有犯什麼錯嗎?”速子問。
她同樣往向遠處收攏的黑霧,也望著那在黑霧褪去後逐漸顯現的卡爾蜜拉石雕。
雖然知道了這裡是在夢裡,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,她還是一頭霧水,就連試圖回憶起自己之前在那陰暗試驗室裡調配的藥劑,也想不起原料與流程來。
隻記得……
好像是什麼能讓世界順心的藥。
那是藥嗎?
真能有那種效果的東西麼?她自己都有些疑惑,但當下更重要的大概還是弄清自己是否無意間地闖下什麼禍事。
夢裡的禍事能影響現實嗎?
一看到茶座和那另一個和她不知什麼關係的分身那樣小心翼翼,她想思考,卻又記起自己此刻狀態不佳,也將效率不佳的事實。
甚至此刻連知覺也開始鈍化,視野、聽覺都開始朦朧,衣袖的觸感也開始麻木。
她攥緊了衣袖裡的手,本是想要更清晰得觸感,卻仿佛加速了這種怪異的感觸。
“沒有,你沒有犯下什麼錯。”
但唯獨那個人的聲音依舊清晰,清晰得讓她衣袖裡攥緊的手放鬆。
“隻是醒來後要保管好你的怪獸卡片。”
說罷,他便轉過身去,不再看那空無一人的空地。
“其實我能將她留下來,”令等到這時才說,“不知道你剛才有沒有想到。”
“想到了,但是沒必要。”奧默搖了搖頭。
“怪獸卡片已經借用了她們太多精力,該休息就休息,沒必要推遲她醒來的時間。”
他也不想次日訓練時,看到擔當遲到。
“意思是把小茶座也放了?”
“……”茶座聞言,心頭一鬆,卻也感覺衣袖被人拖拽,扭頭就見另一個自己的搖頭。
“…那個,訓練——”
“不。”
茶座回首,定了定神,剛準備開口就聽奧默否決道:
“她有過修行,有幾分餘力,可以簡單聊幾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