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玖說:
“總之就是一股怪味,之前從沒聞過的味道。”
紅紅說:
“有點像洋辣子的味道。”
洋辣子是我們這邊比較常見的一種毛毛蟲,模樣挺惡心的。
我說人家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,你咋說她有一股洋辣子的味道呢?
紅紅說有就是有,我沒有騙人。
這時聽見我們討論張心意,張玉蘭也湊了上來,問道:
“咋了?我侄女身上有啥不正常的地方?”
小玖和紅紅說沒啥不正常的,隻是有點奇怪的味道。
張玉蘭沒當回事,搖頭笑笑說:
“她在衛生學校念書,經常接觸一些藥材,估計是藥材的味道。”
我們一聽,覺得有道理,也就沒有再多想。
原本張心意不樂意繼承厭勝之術,這件事情到這應該就算結束了。
接下來張玉蘭隻需要再找一個侄女,去把這門手藝傳給另一個侄女就算大功告成。
可就在我們打算離開之前,張心意忽然打來了電話。
她說他們宿舍有個女生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,腿摔骨折了,現在需要一筆醫藥費,可是她家裡人又聯係不上,所以就想找張玉蘭,讓她幫忙墊上一筆錢。
聽了這件事,還沒等張玉蘭表態,我們幾個先覺得不對勁了。
畢竟張心意昨天剛找張玉蘭要了八百塊錢生活費,這才二十四小時不到,居然又管張玉蘭要錢。
這是把她這個大姑當提款機了?
老楊瞎子皺眉說:
“張玉蘭,雖說你馬上就要死了,錢乃身外之物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可你侄女也不能這麼薅你羊毛吧?”
我也跟著說:
“是啊,昨天不是剛給她八百塊生活費,現在咋又要?這有點離譜了吧?”
被我們這麼一說,張玉蘭也覺得有點奇怪了。
她說:“你們不了解心意這孩子,她是個要強的姑娘,從小到大,彆說八百塊錢,她連一塊糖都沒管我要過,這回見麵咋跟變了個人似的,錢要了一次又一次呢?”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張心意這麼反常,事情肯定有蹊蹺。
張玉蘭長了個心眼,先口頭上答應了張心意,說要給她這筆錢。
等掛斷了張心意的電話之後,她扭頭馬上給張心意的爹,也就是她的兄弟,打了個電話過去,問他生活費的事。
結果這電話一打通,張心意的話就露出破綻了。
張心意她爹說他不光把這個月的生活費給了她,還把下個月、下下個月的生活費也都一起給了她。
張心意前幾天剛給她爸打了電話,說為了省事,讓他乾脆一口氣打三個月的生活費。
搞清楚情況之後,我們立馬察覺到事情不對勁。
張玉蘭攥著拳頭,低聲說道:
“這可真是來巧了,看來我大侄女這是碰見事兒了,難怪我昨天瞅著她有點不正常,印堂上黢黑黢黑的,隻怕是被啥臟東西給纏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