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突如其來的叫門聲弄得我冷汗直冒!
畢竟剛確定張玉蘭婆婆被鬼上身,整個屋子裡又陰氣森森的!
我忍不住低聲說:
“這是咋回事?莫非是這厲鬼找上門來了?”
張玉蘭卻是搖搖頭,說:
“不是厲鬼,這是我公公的聲音!”
張玉蘭公公,就是大榆樹村的三舅爺,也就是那個因為廣場舞被大嬸子用鐵鍬開瓢,腦瓜子縫了十七針那個可憐老頭兒。
說完這話,張玉蘭就打算去開門。
我心裡發毛,連忙攔住,小聲的說:
“張玉蘭,你先等等,萬一你公公也被鬼上身了可咋整?這門先彆開!”
這時候老楊瞎子給出了個主意:
“狐君,你不是有你那個分金羅盤嗎,張玉蘭公公有沒有問題,拿出來轉轉就知道了。”
我這才反應過來,點點頭說:
“對,是人是鬼,讓我先看看再說!”
說完掏出分金羅盤,以丹田之炁催動羅盤指針。
隻見這羅盤指針滴溜溜轉個不停,卻並未指向門口的三舅爺,可見這三舅爺暫時安全,並沒有被鬼上身。
“行了,可以開門了,三舅爺沒毛病。”
我輕聲說道。
張玉蘭連忙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房門。
緊接著就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小老頭,臉色煞白的推門走了進來。
隻見他渾身冷汗,表情驚恐,額頭上還長著一條挺長的傷疤,正是上次被大嬸子一鐵鍬給乾出來的。
進門之後,他見到張玉蘭先是一愣,緊接著歎了口氣,說:
“玉蘭!玉蘭!唉,都怪我,當初非得因為廣場舞的事鬨來鬨去,沒想到最後連累了你,賠了你一條性命。”
張玉蘭倒是灑脫,搖搖頭說:
“爸,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過去的都過去了。”
“我當初也是有點托大了,沒把陳鐵根那個出馬弟子放在眼裡,否則也不會陰溝裡翻船,被他整死。”
這時三舅爺又一臉驚恐的說:
“唉,玉蘭呐,我本來還以為你人已經沒了,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……”
“你是不知道,自打你死了之後,咱家的日子是越過越不對勁!這幾天我忽然發覺你娘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整個人神神叨叨,說話辦事,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,那感覺就像是……就像是鬼上身了似的!”
“你說……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?”
張玉蘭無奈一笑,說:
“咋回事?爸,您還真給說對了,我媽可不就是被鬼上身了嘛!”
“啥?”
雖然三舅爺早就猜到了,但當他聽張玉蘭說出事實真相之後,還是嚇得老臉慘白,渾身發抖。
“你說……你娘還真的被鬼上身了?”
張玉蘭點點頭,說:
“千真萬確,您沒瞅她走路的時候老是墊著腳尖,這就是鬼上身的特征!”
三舅爺一聽這話,整個人一下癱了,噗通一聲坐倒在地,哭天抹淚的喊道:
“哎呀!我命咋就這麼苦啊!兒媳婦被人給禍害死了,老太婆也被鬼上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