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夥計,在這裡賣單呢?”章軒開口說道。
那個柔荑扭頭看看他,問道:“喂,你是哪裡來的,我怎麼不認識你呢?”
“你甭管我從哪裡來的,隻需知道我能揍你就行了。”章軒板著臉回應道。
“嗬,你這個家夥,脾氣這麼火爆,信不信我把你打爆?”柔荑直愣愣地盯著他,凶巴巴地說道。
“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,反正我不怵你。”章軒硬氣懟道。
“既然如此,隻好打一架了。”柔荑說道。
“打一架就打一架,你先來。”章軒不慌不忙地回應道。
他已然練成金剛之體,肉身力量極其強悍,對戰勝眼前這個柔荑頗有信心。與柔荑較量,無非是要看看柔荑所施展出的到底是怎樣的力量。
柔荑見章軒擺好了架勢,卻是滿眼不屑,加速跑了幾步,猛力撞擊過來。
章軒當仁不讓,也加速前衝幾步,與柔荑撞在一起。
對撞之際,沒有發出什麼響動,章軒卻感到一股極其柔和的力量侵入體內,不但衝擊著他的血肉,而且往骨頭縫裡鑽,弄得他渾身酸痛。
金剛之體竟然抵擋不住柔荑之力,這讓他有些傻眼。
柔荑能夠以柔克剛,也不免讓他刮目相看。
看著章軒有些呲牙咧嘴的樣子,柔荑說道:“夥計,你看上去身強力壯的,原來已經糠了!”
被柔荑恁般嘲笑,章軒不由發出苦笑。
他的肉身極其強悍,通常情況下跟幾乎任何人較量都沒問題,而眼前這個柔荑卻說他糠了,聽起來似乎是個笑話。
然而,與柔荑相比,他的身體確實有點糠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內心承認這一事實,表麵上卻不肯承認,因為這涉及臉麵。
於是,他硬氣回應道:“夥計,這才剛剛較量了一次,你就這麼不知所謂地胡扯,簡直狂得沒邊了!”
柔荑說道:“我狂,乃是因為有狂的本錢。你恐怕也想狂,怎奈本事不濟,隻能乾瞪眼。你如果有膽,那就跟我繼續較量,千萬彆認慫!”
章軒已然萌生退意,可在柔荑的言語刺激下,又不免萌生了戰意,於是再次鉚足氣力衝著柔荑撞了過去。
這一撞比先前那一撞更為猛烈,他本以為能夠將柔荑撞個趔趄,卻沒想到柔荑紋絲未動,他自己卻踉踉蹌蹌地後退了五六步,體內的酸痛感越發強烈。
幸好他的肉身足夠強悍,不然的話很可能支撐不住。
即便如此,他也不想再撞了。無論怎麼撞,受傷的總是他,這麼撞下去隻能越來越狼狽。
看著對麵越來越得意的柔荑,章軒不服氣地說道:“夥計,你先不要得意,出水才看兩腿泥呢。我在肉身較量之中沒占便宜,不等於在神魂較量之中占不到便宜,你敢不敢跟我進行神魂較量?”
“嗬嗬,你這個家夥,說話就說話,嘴裡還有那麼多零碎!”柔荑哂笑道,“你要進行神魂較量,那就進行神魂較量,反正你怎麼都占不到便宜!”
這話說得頗有底氣,似乎它一定能夠取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