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還真得感謝那刺頭閨女。
幸虧在跟玉琳琅鬨僵之前,發給上京的奏報已經遞交上去。
朝廷也知魏州府這波突發疫情,很大程度是由他玉家姑娘給控製住的,玉刺史也算是明著沾了琳琅不少光。
這讓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……不是滋味,就挺不得勁。
即便收到一些小道消息,說京中戶部侍郎告老回鄉,自己這回調回京,很大程度會去填補這空缺。
戶部那可是肥差,換了平時玉刺史不得高興上天。
但一想到自己還得靠玉琳琅這姑娘爬上戶部,玉刺史就滿心不悅。
無論如何,最近陣子他都得特彆關注魏州府動向。
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,諸如謠言這般,可能會影響他升遷,他便得迅速應對極力遏製,以防壞他官聲。
何長史領著一名長衫中年男子入內,表情略有幾分一言難儘。
玉刺史轉身問他,“都解決完了?”
目光落在那長衫男子身上,覺著有幾分麵熟,“他是誰?”
長衫男子上前行禮,“見過刺史老爺。”
“大人,這位是城內最為出名的王訟師。王訟師今日前來,是受玉小姐所托遞狀紙。”
玉刺史眼皮子微微一跳,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直擊心靈。
那逆女不會是想狀告老父老母吧??
那笑話可就鬨大了!
何長史手捧狀紙送上去,玉刺史沉著臉粗略一覽,心下先是微微鬆了口氣。
還好還好不是找老子鬨事……
他仔細一瞧,麵色又有些古怪,瞅向何長史問,“狀紙上書寫的卞夫人可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何長史默默點頭苦笑一聲,“正是賤內嫡姐,上京卞家的掌家夫人,卞張氏。”
玉刺史頓覺心口一梗。
上京家族大大小小必有勾連,這卞張氏雖說不是有多大來曆之人,可他怎麼記得上京卞家與同安伯府似有什麼聯係來著?
玉刺史又拿起狀紙仔仔細細瀏覽兩遍,一手捂住心口,感覺心梗厲害。
這逆女竟寫狀紙狀告卞張氏,這是要將人往大牢裡送的節奏啊!
“這事可還有商量餘地?”玉刺史看向那位王訟師。
長衫男子儒雅一笑,“鄙人隻聽從主家吩咐,主家這邊要求一力追究到底,鄙人也隻能照辦。”
“何況,鄙人來之前還被宣平侯世子叫去問過話。”
世子也知道這破事了?
不止玉刺史梗的難受,何長史也覺整個人都不太妙。
“世子囑咐小人全力以赴幫玉小姐辦事。咱們小姐這邊是占著理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