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昭心中微動,想起小神醫如今玩的不亦樂乎,心中便有些好笑。
“以後肯定有機會的。”
老爺子與沐侯爺又問了一番進宮之事,沐昭挑了些重要的跟眾人說了一遍。
後續看夜已深沉,沐老太爺一聲令下,這才趕所有人回房歇息。
沐昭把老爺子送回苑子,一路上爺孫倆又說了不少悄悄話,直至三更過了,這才回房休息。
玉狐大人那邊也是一陣兵荒馬亂。
她其實原是想回家的,但架不住西門老頭盛情邀約,隻能先回鎮妖司。
她還尋思著這麼晚回去,即便其他人留在鎮妖司過夜,如今肯定也睡了。
有啥事就等她睡醒明日再議。
後院有諸位司判休息的房間,玉狐大人深夜洗了個戰鬥澡,和衣而眠。
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竟感覺有風從窗外飄入,這天氣雖不至於凍著,但半夜風起還有些涼颼颼的。
玉狐大人懵懵睜開眼,心臟差點跳出喉嚨……
大半夜的窗戶洞開。
黑魆魆夜裡,有三個男鬼坐在床頭是什麼感覺?
其中一隻甚至還背對著她,梳著那頭黑慘慘毛亂亂的長發……
臥槽臥槽?
玉狐大人操起手邊枕頭,毫不猶豫便蒙住梳頭男鬼的腦殼,使勁捶使勁捶。
對方嗷嗷直叫,還發出可憐的顫音與哭聲。
“狐狐,你果真不記得南亭深處等你的牛牛了麼??”
噩夢成真,玉狐抽了抽嘴角。
真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啊,這三隻鬼夜半三更不睡覺,神經兮兮爬窗翻到她床頭。
還給不給人活了?
“玉狐,時隔三年再次重逢,你就這麼對我們的?”又一道熟悉至極的柔柔弱弱聲揚起,拖著蜿蜒流淌三山五嶽之感,綿綿不絕。
“狐狐,你不記得牛牛不要緊,但你不能忘記我們同生共死的戰友情,啊”
玉琳琅麵無表情撤了枕頭,一把將長發鬼拖到自己身邊。
桌麵上的燈被人點亮了。
赤兔抱著手臂倚在窗口,眼裡儘是笑意,“喲,看來都挺閒的啊!是最近案子不夠多,還是夜晚風景比較好?”
玉琳琅麵無表情看向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長發鬼青牛。
小道士還穿著一身青衣道袍,長發跟稻草似的披在腰後,正一副苦大仇深之態望著自己。
另一側,騰蛇依舊是三年前那張晚娘死人臉,毫無變化。
靈鶴拈著小尾指,期期艾艾宛轉悠揚唱著“繡娘苦等十八載,終究等來丈夫一封休書”的苦情小調兒。
當她唱到繡娘等來丈夫一紙休書,一頭撞死在窗邊時,青牛配合著哭了起來。
赤兔抱臂望著眼前一群活寶,眼裡滿滿笑意。
玉狐大人捏了捏額頭深吸一口氣,無奈看向赤兔,“能不能管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