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張氏迎上前本要哭訴一番,豈料話都沒說半句就挨了重重一耳光,整個人都有些發懵。
“愚婦!”同安伯氣得幾欲吐血,“看看你做的這個事!你可知那玉姑娘是何人?人家是蘇侍郎府的妹妹。”
“你啊你啊你!”同安伯氣得直捂心口,“告訴你們多少回,多少回了!要不就彆動,要動就得將敵人一擊致命!”
“你們呢?”同安伯快被眼前蠢婦氣死,“你狀告人家勾結閻王殿害死三郎,證據呢?全憑你一張嘴嘛!!”
伯夫人捂著臉嗚嗚哭泣,“證據不正在查麼?查到就有了啊!”
“人家現在要告你胡謅汙蔑損害姑娘家名聲蠢貨!”同安伯衝著夫人一頓吼。
最蠢最蠢的是,這蠢婦還親口告訴京兆尹,死掉的那些家丁,是被三郎派去火燒山海酒樓未遂,反被閻王殿殺手弄死。
同安伯眼神發寒盯著沈張氏,“張氏,你現在就給我打包回你自己娘家,伯府接下來任何事都與你無關了!”
沈張氏一臉愕然張大嘴,身子一軟便朝地上癱去。
伯爺這是什麼意思?
這是要休了她?可她做錯什麼了啊?她就隻想給自家三郎討回個公道而已。
“郝大人,抱歉抱歉。”伯爺一臉疲憊對郝友才拱拱手,“家中愚婦誤事,還請多多擔待。”
郝大人麵色尷尬。
他被迫看了一場原地休妻戲碼,如今也有點回不過神來。
但他心底早已做下決定,閻王殿入京殺人這麼大案子,他京兆府肯定頂不下來啊,必須推鍋,得速速推去刑部或大理寺調查!
郝友才一臉苦笑朝伯爺拱拱手,目送他大跨步離開。
反應過來的沈張氏尖叫一聲,連忙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追出去,“不,伯爺,伯爺您不能休了我,伯爺。我可是為伯府誕下三個兒子的啊伯爺!伯爺。”
郝友才看著這場人間慘劇,止不住唉聲歎息。
這伯夫人實慘無疑了!
“大人,咱現在該怎麼辦呢?那閻王殿在伯府殺了不少人,這事若傳開的話,勢必要引起軒然大波啊。”衙門捕頭一臉憂色看向郝友才,遲疑著問道。
“大人,咱要繼續去查那位玉小姐麼?您覺著那玉小姐,跟閻王殿究竟有沒有關係?”
“查查查,還查個P!”郝友才沒好氣揮揮手,“你有方向麼?去哪查?那玉姑娘的身世,先前不都已查過一遍。你可有查出分毫,她與蘇侍郎府的關係??”
捕頭憨憨摸了下後腦勺,“這倒沒有。正因這姑娘神神秘秘,便應再繼續往下深查一番,說不定……”
“彆說不定了。”郝友才耷拉著嘴角擺擺手,“聽我的,趕緊把案卷卷宗往刑部那邊報送!”
得儘快扔掉這燙手山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