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是鎮妖司玉狐大人。”陸淺看向玉琳琅,“玉狐大人曾在繁樓出手幫過胡三公子解圍。”
胡向佰聽聞是鎮妖司大名鼎鼎的玉狐,立馬換了一張臉,訕笑道,“小弟紈絝不學無術,讓玉狐大人費心了。”
胡旭陽用手捂著臉,腦袋不正常偏向一旁,身體還時不時抽搐一二,完全是一副瑟縮恐懼的應激反應。
胡向佰見狀,狠狠瞪了仆從們一眼,“還不將三少爺扶回去?若有什麼損失,仔細你們身上的皮。”
下仆們全都縮著肩膀上前,手腕強硬拽著胡旭陽往樓梯方向走。
玉琳琅若有所思盯著胡旭陽幾人離去的背影。
於樓主歎息一聲道,“大人,這是他們平西將軍府的家事,我們外人還是莫要插手了。”
“大人?”見玉琳琅還盯著彆人消失的背影沉吟未語,於樓主不禁愣了愣。
“剛才的花名冊再讓我瞧瞧。”玉琳琅轉身快步入房,取過花名冊“唰唰”翻了幾下。
“這胡旭陽是什麼時候離開風月樓的?”玉琳琅又翻開一本口供冊翻看。
於樓主不明所以,稍一思索道,“他……幾個月前吧,早就被平西將軍府接了回去,可還是會三不五時回來。”
隨即又急了,“不可能的大人,這胡旭陽我還是了解他的。相當膽怯又體弱,不可能殺得了人。”
玉琳琅將口供冊翻到當中一頁,抬頭看向於樓主,“你還說了解王要貴呢。說他膽小愛酗酒,結果呢?”
於樓主被懟的無言以對,呐呐開口,“王要貴和胡三公子怎麼比啊……三公子弱的就跟小雞仔似的,王要貴他。”
“唉。”於樓主歎了口氣,“終究是不同之人。”
翻過一遍口供冊,玉琳琅戳了戳其中一頁,“嗯看來我真沒記錯。根據元歌所言,初六初七那兩日,胡三公子也在場。你看他說,當時千越公子剛唱完一折戲回後院休息,他瞧見胡公子縮在樓梯後麵,便請他一同入座吃茶。第二日,也就是七號,他又瞧見胡公子了。”
於樓主湊近看了看,“這,又能代表什麼呢?胡公子確實有些不太適應平西將軍府的生活,經常跑回來也實屬正常。”
說著,又歎息一聲:“我也經常勸他莫要再來,畢竟他們將軍府要顧及顏麵,隻是一些平日裡養成的習慣,終不是那麼快就能改的。”
“什麼習慣。”
於樓主默默看玉琳琅一眼,“胡三公子自小在我們樓中長大,我記得他是……七歲多被領來的,雖平時十分靦腆也不愛說話,但畢竟和樓裡的公子姑娘們都相熟。他性情溫順,平日裡與千越元歌他們都聊得來。”
“這回突然被接回府,肯定是諸多不習慣吧。”於樓主說到此又深深歎氣,“他那個嫡母啊,唉不好言說。”
“大人您今日也看到他穿的是什麼了。以前在我們樓中,怎麼也是排前幾的公子,不說什麼大富大貴吧,吃穿用度總是頂頂好的。可如今日子卻過得這般艱難,那府中怕是連個知冷知熱能一起說說話的人都找不著。”
“不瞞大人,胡三公子每次回來,都因食不果腹太過饑餓之故,不得已跑回來找相熟之人要些東西。我還曉得千越與元歌幾個孩子,經常偷偷接濟他。”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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