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斜眼看他。
霍澤寧伸出兩手作投降狀,“行行,我……今日姑母前來,府中有些不便。明日,明日我親自去請她過府一聚。”
老頭拿著那半顆藥丸子,讚不絕口,“此丹,陳皮甘草茯苓等藥材均很常見。唯有兩味藥材我思來想去加以驗證,可能是添了三七粉與紫團參。”
“可有忌口?”
“有的。”霍澤寧點頭,“她特意交代過,這陣子莫食酸性、生冷食物,不可因暑氣難忍便貪涼。”
老頭點頭含笑,“若是能得高人這張製丹方子,老頭我做夢怕是都得笑醒。”
霍澤寧麵無表情看他一眼,“高人脾氣不怎麼好。”
“那不是很正常的事麼?你見過哪個有本事的人沒脾氣?”老頭不以為意擺擺手,“我再去仔細研究研究,明日你接高人過府,老頭要當麵向她請教一二。”
霍澤寧無奈,朝老頭興匆匆離去的背影瞅了一眼,搖搖頭。
須臾,叫小廝進來詢問:“姑母走了沒?”
“還沒呢!”小廝一撇嘴,“老夫人不願見她,她便賴在花廳不走。夫人沒有辦法,這會隻能過去見她了。”
“也不知是有何事,大清早就來咱們府上。”
下人們都知道,昨日因著表小姐過堂一事,老夫人被姑奶奶氣得不輕,直言要與之斷絕母女關係呢。
也不知她哪來的臉麵,今日又跟沒事人似的來他們霍府找老夫人。
“左右不是什麼好事。”霍澤寧微皺眉,擺擺手讓小廝離去。
同一時間,花廳內。
霍氏從大清早坐這兒,茶水灌了幾肚子,出恭都好幾回了,總算眼巴巴等來了大嫂於氏。
於氏身後還跟著二夫人崔氏,麵色怪異望著她。
昨日玉老夫人壽宴她有事沒去,回頭卻聽大嫂細說了一遍公堂之事,隻覺霍錦繡這母親當的,令人匪夷所思得很。
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親閨女,怎就到這般水火不容地步?
琅兒眼見著這般優秀,也不知霍錦繡回頭可會後悔。
那可是他們霍家嫡係這一脈唯一的姑娘啊。崔氏百思不得其解,她若能得個姑娘,不知會如何稀罕死,偏霍錦繡身在福中不知福,當真怪誕。
霍錦繡不是沒見著崔氏瞅自己的目光,然因著有事相求,唯有忍氣吞聲,展開笑顏走上前迎接妯娌二個,“大嫂二嫂,你們可算來了。我這……茶水都喝了幾肚子快要發漲了。”
於氏扯扯嘴角,“今日家中事務繁忙,老太太昨兒又被氣著了,今日一直沒起身。”
於氏用帕子點著唇角嘲諷一笑,“身為兒媳,自當在婆母床前儘孝。”
“先前就讓下人告知小姑你,今日不太方便另行相約時間也不是不行,但小姑你不願意。”
霍錦繡麵色尷尬了幾分,“大嫂,都是一家人,乾嗎說這麼見外的話。哦對了,母親身體還好吧?”
“嗬。”崔氏默默翻了個白眼,“大嫂方才不是同你說了麼,氣病了,還臥床呢。”
霍錦繡嘀咕一聲,“那我又不是不願去母親身邊伺疾,隻是她,不願見我嘛。”
崔氏這炮仗脾氣一點就炸,啐了一聲,“你還好意思說,母親為何不願見你,你心裡就沒點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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