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啷。
桌子上多了一把劍,厚重古樸,烏黑透亮。
“此劍名為湛盧,乃古代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造,鋒利程度不亞於倚天劍,哪怕是我的金剛體也不能抵擋,你不是要殺我嗎?拿起它。”楚平生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窩:“往這兒刺,我保證不躲。”
丁敏君的身子繃得很緊,銀牙咬了又咬,一把抓起湛盧劍:“楚平生,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?”
“既然這麼恨我,說那麼多乾什麼?動手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一寸,兩寸,她緩緩提劍,然而還沒等提到和他的心窩平齊,便再也把握不住,湛盧劍當啷一聲掉在桌子上。
她含淚轉身: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“唉。”
楚平生起身走到她的身後,伸手去掰肩膀。
她往旁邊一閃,躲過了。
“是因為殷離嗎?”
丁敏君背著他說道: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是傷心失望?”
楚平生又去抱她,丁敏君繼續躲,不過與之前不同,這算失算了,沒有成功,被他摟住腰頂在床頭的柱子上無法移動。
“放開我,你放開我!”
“那怎麼行,一彆十年,我可是很想你的,世人都說我忤逆不道,私通師叔,隻是他們不知道,我私通的不是紀師叔,是丁師叔。”
丁敏君一臉恨色:“你再不放手,我喊人了。”
“喊吧,正好讓大家知道我跟你的關係。”
“你……”
丁敏君既恨又羞還惱。
“丁師叔,難道你不知道男院弟子對你的評價嗎?三十五六歲的人,比二十七八歲的蘇夢清還精致,可謂風韻長存,長期霸榜最美四代弟子,我還聽說這十年來你拒絕了青海派少掌門的求愛,拒絕了川東九龍山莊的提親,你在等誰?亦或是……還對掌門之位念念不忘?”
丁敏君的胸脯劇烈起伏,羞憤難當,淚珠子一顆一顆往下墜:“你這個混蛋。”
“原來你在等我這個混蛋。唉!我記得十年前你**於我時罵的是魔頭,既然你恨了我十年,這評價……怎麼降級了?”
丁敏君聞言一怔,麵露茫然。
是啊,最開始明明是恐懼他的實力,被脅迫,被劫持,被欺負,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呢?
“丁師叔,告訴你一個隻有咱們倆知道的秘密。其實吧,我不僅是魔頭,還是仙家。”
丁敏君含著淚花的眼睛透出些許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