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/div隨著最後一抹殘陽沉入地平線,西方的紅越來越淡,越來越暗,被不知何時主導天空和大地的夜色吞噬殆儘。
嗖……
啪!
一道煙花在鏡湖之上盛開,四散的火星如同絕美的花束,映入終於甩掉四大惡人,滿懷期待而來的鎮南王和他的四位家將。
而在距離小鏡湖數裡的一條小溪邊,鎮南王的兒子段譽同阿朱、阿碧三人也看到了天空盛放的煙火,認為這是空虛和尚給他們發的集合信號,便草草吃了幾口剛剛烤熟的獐子肉,朝信號彈升空的方向奔去。
與此同時,木屋內,阮星竹身上搭著一條紅色毯子,露出光潔玉潤的腿和一隻蓮瓣小腳,已然進入夢鄉,唇邊還噙著一縷獲得滿足的甜甜笑意,信號彈升空爆裂的響聲都沒有對她造成絲毫影響。
外麵的堂屋裡阿紫在笑,笑得花枝亂顫,聲若鶯啼,看著楚平生的眼神有一種報複的快感。
“剛才的信號彈應該是通知你的同伴們過來集合的工具吧?”
她手裡拿著裝信號彈的竹筒,開口處還繚繞著硝煙的氣息。
“褚大叔,這王妃的滋味兒怎麼樣啊?你可得好好謝謝我,如果不是我幫你,這輩子你也拱不到這麼好的黃芽菜對不對?”
阿紫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,翹起二郎腿,繡花鞋配繡花襪,全身上下都是阮星竹的行頭,卻未給她任何小家碧玉的氣質,妥妥的一個問題兒童。
“是你在茶裡下了藥?!”楚平生故作憤恨。
“就是我咯。”
她笑嗬嗬地指著自己的臉,頭頂偏往一側的小辮輕輕撲打著右耳“我看你的包裹裡放了一瓶陰陽和合散,就給你們加了點料。對了,褚大叔,你不是王府的家將嗎?怎麼會隨身攜帶這個?”
“誰讓伱翻我包袱了?”
“誰讓你偷我的神木王鼎了?!”阿紫晃了兩下二郎腿,手按住扶手微微使力,跳下木椅“你要不要誇誇我?”
“誇你什麼?”
“誇我聰明啊。你說你是百毒不侵,不是百藥不侵,我想……既然這陰陽和合散不是毒藥,應該對你有效吧。”
“哼,你為什麼做這種事?”
“為什麼?誰叫你明明偷了我的神木王鼎,卻死不承認。”阿紫走到他的麵前,伸出小手“拿來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給你?”
“你要不給,就彆怪我把你睡了王妃的事告訴鎮南王。”阿紫一臉興奮,兩顆眼珠子比湖麵倒映的星光還要明亮“給王爺戴綠帽子啊,你猜他是會把這個身子已經不乾淨的女人哢嚓一刀宰了呢,還是把你這個睡他老婆的奴才一刀閹了呢?當然,你也可以期待一下他把自己的女人賞賜給你,又或者……你們君臣同好,共享一女,豈不美哉?”
“你這賤人!夫人對你那麼好,這種事……你也能下得了手?”
“她對我好那是她的事,跟我有什麼關係?而且誰讓你偷走我的神木王鼎?隻能說她碰上了就是活該。”
楚平生並不意外她有這樣的邏輯,劇情裡小二因為說了一句話惹得她不開心,便用刀割了小二的舌頭,後麵遊坦之的遭遇更彆說了,恩將仇報算啥?在她身上,底線這種東西彆說靈活了,壓根兒不存在。
“我再說一遍,把神木王鼎還給我,隻要你還給我,我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,相信王妃也不會把自己的醜事抖出去,這樣一來,你好,她好,我也好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殺了你?”
“我已經把你做的好事傳書給大師兄,你要敢殺我,全江湖的人都會知道你一個家臣睡了王妃的事,到時候那什麼大理鎮南王……叫淳哥的,不想殺你也要殺你。”
她說到這裡,木屋外麵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喚“阿星,阿星……”
“來得這麼快!”
阿紫以手掩口,目光裡滿是戲謔“這個聲音該不會就是看到信號彈匆匆趕來的那位王爺吧?”
楚平生一臉古怪,她覺得快,他還覺得慢呢,按照劇情,段正淳應該更早來到小鏡湖才對。
“拿來。”
阿紫偏過頭去,腳尖點地,身體輕顫,一臉嘚瑟地伸出手掌。
啪。
一聲脆響。
阿紫慘叫出聲,捂著被扇腫的臉撲倒在地。
她怔怔看著對麵的男人。
“你打我?你居然敢打我?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