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聰起身,拜了拜。
“你還有什麼想說的,一起說出來吧。”
蕭聰詫然抬首,見說這話的人竟然是宇文乾。
“宇文伯伯這是何意,晚輩不知。”
“嗬嗬,”宇文乾捋著他頜下的小胡子,幾聲輕笑,“不說也罷,你我心照不宣就好,說實話,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錯。”然後,他又輕笑了幾聲。
蕭聰低著頭,心中暗自驚異道:
“難不成這都讓他給看出來了?那這家夥未免也太可怕了吧,人都說人老成精,這還沒老呢,就先成精了,等他老了還了得?不過自古天妒有奇才,且行且珍惜吧。”
“既然賢侄將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,那我再補充兩句。”
宇文乾開口,不緊不慢不陰不陽的說道,他半塌著身子靜靜地坐在那兒,身體一動不動,似乎隻有嘴巴在動,
“恩怨情仇,不隻是正派勢力與邪派勢力之間有,正派勢力與正派勢力,邪派勢力與邪派勢力之間,亦存在,所以,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。”
星廣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眼中一抹凶光閃過,道:
“借刀殺人。”
語氣平靜,波瀾不驚。
蕭聰保持著之前那種作揖行禮的姿勢,頭深深地低著,在心裡暗自思量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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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,還真是,我還以為就我自己想到了呢,這宇文乾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!不行,貴人話遲,話多必失,以後我必須得防著他點。”
“此事即畢,我們再來商討下一件事。”星廣浩話鋒一轉,和顏悅色的說道:
“賢侄,快回座位上去吧,這督查之事多虧有賢侄費心,我等對這多年之詬病才有應對之策。”
說著,星廣浩竟在堂上居高臨下的躬身向蕭聰拜了一拜。
蕭聰受寵若驚,趕忙回拜一禮,道:
“伯伯這是作甚,當真是折煞晚輩了。”
“賢侄言重了,你我皆是凡人,眾生平等,禮尚往來本就是應該的,何來折煞之有?”
蕭聰抬首,見星光浩已回坐到鎏金椅上,堂上四人左右互顧,相視大笑。
蕭聰歪著頭,總覺得這場景似乎哪裡不對勁,然後在他費力思索中猛然想起,
“這不是昨天我跟那百夫長說的話嗎!合著這四個人是在合起夥來消遣我呢!”
蕭聰竟無言以對,他慢慢做回到座位上,衝堂上四人略帶尷尬的微微一笑,覺得這次才是真正的心照不宣。
之後的幾個問題,蕭聰再未多言,隻是偶爾含糊其辭地插幾句嘴,並儘量讓自己所說的話看似說在了點子上但又說不到點子上,雖然還是胡說八道,但胡說八道也得有個限度有個分寸,他頭一次覺得,原來滿嘴胡謅八扯有時竟也會這麼累!
其間,蕭聰審時度勢,見機行事,他東征西望一遍遍偷偷觀察堂上四人的臉色,星廣浩、冷亦空和歐陽傲天三人還好,見蕭聰推脫其詞便會將注意力轉移到所商討的問題上,隻有一個宇文乾,偶爾會有意無意卻又似有深意地看他一眼,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微笑,眼神複雜難懂,看的他瘮的慌,每當這個時候,他總會回之一笑,這笑看起來既尷尬又勉強,可除了這麼做,他還能怎樣呢?
“此次玄真盛宴,不知皇家的人還會不會來參加……“
蕭聰抬眼間看見一抹深深地凝重浮上星廣浩的眉頭,他眉間的豎紋與額頭上的抬頭紋清晰可見,看樣子這份凝重倒還真不是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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