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”
遠處傳來一陣尖利的笑聲,如森森鬼哭從九幽地府傳出,一道身影,自遠方飛來,黑袍獵獵作響,身材魁梧高大,看樣子足有八丈有餘,他翩然落地,展現在人前的麵容,甚是蒼白,卻也極是俊美,甚至有些妖異。
“稀客啊,這荒山野嶺竟有神獸駕到,有失遠迎,還望見諒啊。
細指拈花,笑裡藏刀,再怎麼恭維也未能掩飾來者心中的敵意。
坤悅輕聲冷笑,眼中儘是鄙夷之色,
“喲嗬,想不到啊,十餘萬年過去了,你這公不公,母不母的東西竟還活著。”
聽這口氣自然也是老相識了。
“托各位的福,我才得以苟活到現在,但幾位與蛇族的恩怨,唉,今天要如何才算好收場呢?”
“必羅已伏,必季,我勸你還是莫要囂張的好!”
天篤龍首挺立,不怒而威,他語氣平緩,但其中似乎還蘊有一種不容反抗的霸道,無處不彰顯著一種王者的威儀。
“哎喲喂,我的小心肝兒來,您當真把我帶給嚇壞了,有您在,我哪有囂張的份兒啊。”轉而聲音一冷:“但你若讓我蛇皇一族屈服,得問問他們願不願意。”
話畢,蓮花指輕擺,優雅轉身,指向身後的眾多蛇兵,此時不知從哪兒冒出幾個發須花白的老者,正立於必季身後,看著天篤,一臉怒意。
“我等前來並無它意,隻為尋得前日寄留在此的小輩,望各位長老明我心意,將他們交付與我。”
天篤再次開口,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服軟的意思,但這些話應該不是對著必季說的,而是對著他身後的長老們說的。
必季身後的一位長老向前踏出一步,看他模樣老態龍鐘,且有些風燭殘年之意,想必在族中地位不低,
“龍族後輩,必羅之事是為天意,吾等在此不予追究,但你為何放任你的晚輩來傷我族人!此事你今日必要給我族一個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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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篤露難堪之色,無奈道:
“長老,無知宵小實在不知這裡是蛇皇族後,以致犯下如此大錯,晚輩在這裡向長老賠個不是,還望著長老海涵,姑且饒恕他們。”
“饒恕?你晚輩的命是命,難道我族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!”
“那長老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欠債還錢,血債血償!”
簡簡單單幾個字,欲將長老心中的恨意儘數泄出,必季在一旁拈花而立,笑得花枝亂顫,天篤見無商量的餘地,緩緩收回目光。
“老東西,你這是借題發揮,恩將仇報!好歹昨日我們在此還救了必羅一命。”
“師妹,長老麵前,不可造次!”
天篤轉首淺斥道。
“必羅曾回來過?我等怎麼不知!”
蛇族長老目露精光,須發無風自動,他的雙目在一瞬間睜得老大,此時正驚訝的望著雲龍一行人。
“少在這兒妖言惑眾,今日連你們一起拿下,上!”
必季目色陰鷲,大聲嗬斥,拈花指輕甩,飛身而起,帶著幾十名蛇族強者,卷挾著漫天罡氣,向天篤這邊殺來。
電光火石之間,天篤一記神龍甩尾,將幾個蛇族強者擊打在石壁上,因並未起殺心,所以所用力道隻是將他們抽暈了過去,而必季和剩下的人卻躲過一擊,繼續向這邊殺來。
這時,坤悅飛出,雙翅一展,扇起陣陣狂風,又有蛇族強者力有不逮,被扇飛在了石壁上,不省人事。
狂風還未停息,玄熵一躍而起,以碩大的頭顱遙指天空,這一擊本是針對必季而發的,但必季的身法即使在空中卻也是出奇的詭異和靈便,玄熵剛到近前,他便閃身側過,但他身後的幾個蛇族強者卻被頂上了天空。
玄熵腳頂石壁,踏人而歸,又有幾個飛在空中的蛇族強者,還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他蹬進大地母親的懷抱。
必季與剩下的幾名蛇族強者已殺到近前,罡風陣陣,吹的天篤長長的龍須飄動,四頭古獸表現得相當從容淡定,隻見天篤闊口獠牙一張,一陣宏大的龍嘯莫名從蛇族強者耳畔響起,時間仿佛發生了短暫的停頓,接著這些蛇族強者便如下餃子般一個個落向地麵,雙目緊閉,瞬間昏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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