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著吧,等能量風暴停息再出去。”
……
約一日後。
天篤撤去保護罩,幾人環顧四望,四頭古獸皆是喟然長歎,歐陽尋和冷筱鳳則是目瞪口呆。
且不說方圓千裡內的生靈存活情況,單就論此時這片山脈的地理地貌,並足以讓人對一切猜得十之八九,群山片片崩碎,巨石有的填平了河道,有的形成了小丘和亂石崗,放眼望去,尋不到半點植被的痕跡,入眼儘是一片灰白,而在一日前的戰場中央,卻突有一座古塔矗立。
天篤望著古塔,雙目微眯,一動不動,良久沒有說話。
坤悅神色凝重心有餘悸道:
“如果我記的不錯,這應該是天道軒的石塔陣,倘若不是蕭聰,此時我怕是已被封死在裡麵了。”
天道軒的石塔陣,在玄真界中的名聲不可謂不小,千百年來,不知讓強者含冤而終,此陣非為殺伐之陣,而是封印之陣,但凡被此陣封印的強者,必死無疑,除非是像坤悅一樣,在石塔未形成之前逃出來,否則,就是大羅神仙駕到,怕是也無力回天。據史書記載,隻有部分絕世高手,曾在石塔未成之前逃出生天,得以生還,但卻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,其餘者皆被封印至死,終未再見天日。
雖說是石塔,卻並非由真正的石頭構成,而是由各種天地衍氣凝聚,形成石塔的樣子,自成一體,無懈可擊,但此陣卻也有一個缺點,那就是運行太慢,會給被封印者過多逃脫的時間,所以至今也隻做得守門之陣而已。
坤悅突然問道:
“天道軒的石塔陣為何會出現在此,莫非天道翁那老家夥與蛇皇一族有什麼瓜葛不成?”
天篤淡定回答道:
“天道翁、破天翁與必坤的關係一向不清不楚,此事不足為奇,我所疑惑的是,必季如何知道我們必定來此。”
一向沉穩老練而嚴謹的黃狴此時眼中竟彌漫出一股殺氣,寒聲道:
“依我看,必坤就是個誘餌!依常理來講,必坤為蛇族驕子,理應一回來便被接納,但以前日的情況看,這位蛇族驕子在落雲山脈起碼已經呆了三日以上,不然不會等得萬千修士聚集而觀。”
玄熵目露驚異之色,
“之前聽蛇族長老說,他並不知必坤回來一事,以他蛇族大長老的身份,應該不會說謊。”
“其實你們這麼說也不對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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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尋摸著下巴沉吟著,一本正經道:
“落雲山脈是我們去禹山城的必經之路,隻是必坤出現的時間太趕巧了點。”
“不過這件事也解釋的通。”歐陽尋補充道。
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,不要賣關子。”
“這還不簡單,之前連星城,隋都,泰闕和禹山城同時遇到的襲擊唄。”冷筱鳳不以為然道。
歐陽尋猛地向冷筱鳳豎起大拇指,馬屁道:
“對頭!”
天篤緩緩點頭,道:
“阿尋說得不無道理,但大費周章卻虎頭蛇尾,你們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容易了嗎?”
“是啊,”黃狴垂首,黯然道:“隻有蛇皇一族出手,貌似還真不是衝我們來的,可是必季……”
“必季這頭畜牲,連自己親哥哥都能下得了手,心也真夠狠的!”玄熵恨得牙根癢癢,發出一陣磨牙的聲音。
坤悅聽後淡然調侃道:
“怎麼,你還想吃了它?不過那家夥陰陽怪氣的,你下口時可得悠著點。”
玄熵啐了一口,
“呸,我嫌臟連我的嘴!”
“嘶,”歐陽尋深吸一口氣,眉頭微皺道:
“會不會是必季與必坤商量好了的?”
天篤淡然一笑,
“必坤驚才絕豔,有他在,必季永遠是萬年老二,以必季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習性,怎會甘心低了必坤一頭?這苗頭十幾萬年之前就有了,這一次,必季怕是有意為之。”
黃狴:“再說,必坤一向心高氣傲恃才放曠,他怎會甘心做餌?”
歐陽尋:“那這照這麼說,襲擊連星城和救必坤出來的肯定不是一夥人嘍。”
天篤扭頭,含笑問道:
“你知道鎮壓必坤的是什麼嗎?”
歐陽尋搖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九天誅神陣。”
天篤說完,向前走去,一邊走一邊道:
“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,趁風暴剛剛平息,還是先把流雲和豐都兩個孩子帶回來吧,省得讓蛇族捷足先登,再添麻煩。”
歐陽尋在後邊抓耳撓腮道:
“還真不是一夥人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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