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聰苦著一張笑臉,剛要說話,卻被星廣浩截住:
“昨日之事賢侄不必再提,昨日已死,今日初生,我等相信賢侄乃是為建陣所累,不知建陣之事進展如何,賢侄可否在此說來聽聽。”
蕭聰看著星廣浩的臉,半響,開口說道:
“蕭聰才疏學淺,學識未深,中廳之議後回到驛館想了好久,覺得與其建幾座複雜的高等陣法,不如多建幾座簡單的低等陣法,不僅節約時間,而且在防禦效果上並不輸於高等法陣半籌,到現在為止,一應準備已基本妥當,此時應該已經在建設之中。”
堂前四人紛紛頷首,這時冷亦空似打趣般向蕭聰問道:
“我說蕭大侄子啊,說完建陣的事,再跟我們說說那縱火妖孽的事吧,張猛那小子在路上大概也都跟你說了,現在,我們想聽聽你的看法。”
蕭聰一時語噎,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冷亦空竟會有此一問,總不能將糊弄張猛的那一套再拿出來哄弄這四位吧,要知道,這幾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燈——黃土埋到腰的人了,連眼睫毛都是空的。
蕭聰訕訕一笑,靦腆到:
“這可讓我從何說起……我……”
“沒事沒事,就從你昨夜出城開始說。”冷亦空漫不經心的兀自擺著手道。
“我……我也就聽張將軍說了那麼一會,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,聖城戒備森嚴,那東西是怎麼潛進城裡的呢?”
這倒是蕭聰的真心話,他還真想不到有那麼多重甲士兵把守的高闊城牆,就憑嗜炎獸現在的修為水平,,他是怎麼混進來的。”
“小子,你不老實!”冷亦空探著身子,伸出一根手指,指著蕭聰道。
蕭聰苦笑著避開又迎上冷亦空那略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,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,道:
“冷二伯,我什麼都不知道,你讓我說什麼。”
冷亦空重新坐著身體,看了看身旁端坐著的星廣浩,星廣浩滿臉笑意,慢慢開口道:
“賢侄,你出城時帶的那口破箱子呢,怎麼沒見你帶回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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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聰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:
“星伯伯,被我給扔了。”
星廣浩撫須大笑,接著問道:
“那裡麵的嗜炎獸可是被你給殺了?”
蕭聰故作訝然之色,
“咦,星伯伯你怎麼知道,一隻紅毛畜生而已,殺了又有何妨。”
“哈,哈,哈……”堂上四人麵麵相覷,皆是一副前仰後合之態,蕭聰雖不明雖已,但表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,其實他心裡已經在打鼓了,
“這幾個老家夥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?”
半響,等他們笑夠了,冷亦空才落井下石般說道:
“賢侄,你不會真把那老家夥給宰了吧,我可告訴你,嗜炎獸的族長前些日子無緣無故失蹤,至今下落不明,說不定你昨晚宰的那隻嗜炎獸就是嗜炎獸失蹤的族長啊。”
“賢侄,上天有好生之德,你一修仙之人,怎能行此有傷天和之事,不該啊,不該啊。”歐陽傲天痛心疾首,那演技比他兒子歐陽尋有過之而無不及,
蕭聰腹誹:“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子,就得有什麼樣的兒子。”
“賢侄,”星廣浩麵帶笑意,雖不似其他幾人那麼明顯,但依舊讓蕭聰感覺有點不舒服,“此事因你而起,那便由你來為這件事做個了結吧,嗜炎獸族長不是作惡之人,昨日縱火想必也是迫不得已,現在,我以玄真禦王的身份命令你,將他秘密擒拿,並妥善安頓,你可領命?”
蕭聰扁著小嘴,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環視四周,他現在終於知道了這四個老家夥到底是什麼意圖,先兵後禮,合著是在拿他開涮呢。
蕭聰慢慢吞吞地欠身一拜,有氣無力道:“蕭聰領命,定不負禦王之托。”
“嗯,你回去吧,建陣之事迫在眉睫,還望賢侄要多多上心才是啊。”
蕭聰嗯了一聲,點點頭,再次欠身一拜,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,身後隱隱傳來幾聲冷亦空的哂笑:
“嗬,小娃娃,還蠻有脾氣哩……”
走過長長的房廊,走下長長的台階,走出望北樓,蕭聰一邊走一邊想,自始至終,宇文乾那老家夥都隻是笑而不語,從未說過一句話,但他知道,這件事八成就是這老狐狸揭穿的,這主意也八成就是這老狐狸出的,想起他那副賊眉鼠眼的神棍像蕭聰就感到一陣厭惡,
“你說要交代任務的話交代就是了,我蕭聰身為名門之後還能抗命咋地!”
蕭聰自從天道軒出來後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戲弄的感覺,尊嚴受損,分外難受,仔細感受一下其實也沒啥特彆的感覺,就是心裡有點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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