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......”沙優想為自己的行為道歉。
“沒事。彆忘了你是我妹妹。”一颯理解了沙優。
沙優的離家出走和他有一定關係,是他在父親離開後沒儘到長兄的責任。
此時將自己的戀人當做依賴對象,是沙優在經受苦難後的選擇,一颯沒資格責備。
“伯母在家嗎?”銘悠知道想解開沙優的心結關鍵在於那個女人。
一颯有話要說,卡在喉嚨很久,化作歎息。
“洛先生,請你一會擔待一些,我母親她可能......一時接受不了。”
一颯很怕以銘悠和自己初次見麵的性格,會對他母親做出什麼。
“大悠......”沙優抱緊銘悠的手臂,尋求依靠。
銘悠摸摸沙優的頭,朝她笑了笑,又轉向一颯。
“小優的母親,我會理解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一颯點頭致意,帶銘悠與沙優走進客廳。
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,大約40歲的年紀。
隱約能看出曾經也是一位迷人的女人,從一颯與沙優這對兒女的顏值也能知道。
但是這張臉上布滿憔悴與疲憊,像是長期被某些事物折磨所產生的,麵相。昔日美麗的樣子難以讓人察覺,隻剩歲月與生活無情的痕跡。
若是由於沙優的離家出走導致這樣,銘悠無論如何都會幫沙優重新融入家庭,以女婿的身份對她以禮相待。
但是,她在見到沙優,及目光瞟向自己,他們尚未自我介紹的時候,就以咆哮地姿態大吼,像一隻發瘋的母獸:
“你還敢回來!你居然真敢回來!”
霎時間一切渴望的親情都被無情幻滅,沙優好不容易擠出的笑容瞬間破碎。
“媽媽......”
“滾!這個家沒有你才對!因為你我才會每天被那些人上門問來問去!因為你我才會被鄰居那幫混蛋議論!你倒是還敢釣個野男人回家,給我滾!”
埋在心底一年仍維持的希望,被吹散了。
維持沙優內心對家庭渴望的最後一絲係帶斷裂,雖然它早已脆弱到無法承受任何波動。
“媽——”
“你給我——”
啪——
在沙優的目瞪口呆,一颯的難以置信,以及當事人呆若木雞的神情中,銘悠收回自己右手。
“我們出去走走吧。”銘悠笑容溫暖地朝沙優說道,“帶我看看你小時候玩過的地方。”
“啊,好。”沙優從震驚中回神,瞥了一眼自己捂住左臉的母親,嘴唇顫抖兩下,終是沒說出什麼。
“我和你哥哥說兩句話,先到外麵等我吧。”
“好,大悠。我哥哥他......”
“沒事的,相信我。”
“嗯......”
沙優此刻,隻怕自己哥哥與銘悠產生衝突。
她的母親,親手將沙優最後的一點希望吼碎。
“我馬上就去找你。”銘悠拍拍沙優的肩膀,目送沙優離開。
沙優的母親從左臉火辣辣地疼痛中清醒,歇斯底裡地怒視銘悠。
“你敢打我!你居然敢打我!還有你!給我回來!”
“彆讓我徹底無視掉你作為小優母親的身份。”
銘悠右手抓住襲來的一颯,左拳落雷般砸向茶幾。
砰——
大理石的茶幾在龜裂後塌成幾塊。
一颯的怒火在見到這一幕後硬生生憋回肚子裡,就連他的母親都忘記了疼痛。
沙優聽到這一聲巨響,但是沒有回頭,按照銘悠的話繼續向屋外離開。
這個家已經不重要了,銘悠,才是她現在的一切。
隻是對不起哥哥而已。但是,她未來,是要和銘悠,永遠在一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