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是烏雞鎮,容不得外來人,膽敢擾亂烏家大祭,你死罪難逃!”另一名烏家人冷哼道。
“有話好說嘛,凡事好商量,反正你們經常選聖子,重選一個又不麻煩。”雲缺笑道。
“你不是烏雞鎮的人,敢在我們烏家寨眼前撒野,你他嗎有幾顆腦袋?”
“少跟我們廢話!耽擱了大祭,你小子彆想活著離開烏雞鎮!”
另外兩名烏家人張嘴就罵,根本沒把雲缺這個外來者放在眼裡。
“行行行,我不惹事,你們接走聖子就好。”雲缺笑著拉開了小豆丁。
四人見狀不明所以。
讓我們接人,你卻把人拉開了?
“怎麼,你打算強搶聖子!”最先開口的烏家人冷聲道。
“不搶啊,入鄉隨俗嘛,既然你們烏家大祭,帶走聖子好了,我這個外人隻當看個熱鬨。”雲缺道。
“那你護著聖子做什麼!把她交出來!”烏家人冷喝道。
“她不是聖子啊,你們搞錯了。”雲缺義正言辭的道。
“蓮台在此,豈能有錯!你分明是想搗亂!”烏家人怒喝道。
“真不是她,我沒搗亂,剛剛你們的天神托夢給我,告訴我今天真正的聖子是誰。”雲缺笑道。
“是誰?”烏家人順著話問了句。
雲缺嗬嗬一笑,道“是你娘啊。”
一句話,徹底惹惱了四個烏家人。
“狗東西!敢在烏家寨放肆,砍了他!”
“擾亂大祭就是死罪!殺了他!”
四名烏家人齊齊抽出長刀,二話不說照著雲缺就砍。
烏雞鎮民風彪悍,往往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,這也是外人很少來烏雞鎮的一個原因。
而烏家寨的烏家嫡係,早養成了高高在上的習慣,他們烏家在烏雞鎮就是土皇帝,烏家的命令就是聖旨,沒人敢不聽!
尤其重要的大祭,誰敢打擾,就是觸了烏家的逆鱗。
因為大祭的緣故而殺掉外人,在烏雞鎮已經發生過多次,這裡沒有官府,屍體往郊外一埋,神不知鬼不覺,沒人知道。
即便鎮上百姓看到烏家人行凶,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畢竟在這裡,烏家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不過這一次,烏家的四個嫡係族人踢到了鐵板。
他們的確民風彪悍,但青狐山的獵妖人,更加凶悍!
迎著斬來的四把鋼刀,雲缺身形一動,悍然出手。
隻用刀鞘,一個照麵就將四人的脖子相繼砸斷。
四人的腦袋直接彎曲到身後,屍體紛紛跌倒,死得那叫一個痛快。
站在門口,雲缺看了看手裡的長刀,低語道
“砍了十幾年的妖,也該砍人了。”
讓小豆丁回屋,雲缺將門口的大紅蓮台用繩子穿起來,綁在自己身前,好似個大紅花一樣,不倫不類。
“吉時已到!”
雲缺的聲音帶著凜冽寒意“上路,娶親!”
這一晚,烏雞鎮的百姓們看到了一幕奇觀。
一個帶著碩大鬥笠的壯漢和一個瘦小邋遢的漢子,扛著一架花轎。
前麵走著一名黑衣少年。
少年身前綁著大紅的蓮花,猶如個新郎官一樣,一路上始終麵帶微笑,可那笑容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寒而栗。
在花轎上,隔著簾子能隱約看到坐著個新娘子。
大紅的嫁衣,鳳冠霞帔,遠遠看去喜氣洋洋。
這是一支簡單而特殊的娶親隊伍。
有轎夫,有新郎,也有新娘子。
很多百姓都覺得好奇,圍過去看熱鬨。
大晚上的娶親,這可是新鮮事。
“誰家大半夜的辦喜事兒?咱們烏雞鎮沒這習俗啊。”
“指不定是哪個窮鬼家,白天怕丟人,辦不起酒席,等到晚上娶親正好省了酒菜,娶回家就洞房了。”
“不對呀!今天不是大祭嗎,這種日子誰敢辦喜事兒,不怕衝撞了天神?”
“你一說我才想起來,大祭的日子,鎮子上禁止一切紅白事兒,這到底是誰家,這麼不長眼?”
“瞧著吧,等會兒被族長知道了,有他們家苦果子吃!”
百姓們議論紛紛,指指點點。
其中有個酒鬼喝的爛醉,踉蹌著湊到近前想要看看新娘子什麼樣,一下失手將花轎上的簾子拽了下來。
花轎本就十分簡單,完全木質結構,兩側垂著的簾子隻有裝飾作用,一扯就壞。
簾子掉落,現出了花轎上新娘子的身影。
周圍百姓紛紛好奇的望去,打算看看到底誰家的女兒在這種時候出嫁。
然而,當人們看到花轎上的新娘子之後,臉上的好奇瞬間轉變為震撼驚懼。
許多人驚呼出聲,一些孩子看到更是嚇得哇哇大哭。
新娘子根本不是活人,而是一副瘦小的白骨!
午夜娶親,白骨新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