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inf/b七品與六品之間的差距,猶如鴻溝。
六品修士所掌握的能力,遠超七品修士的想象。
儘管雲缺動用出堪比七品武者的戰力,加上萍山君這頭七階虎妖,想要戰敗一名六品修士,依舊希望渺茫。
道門六品築基修士,以修煉內丹為主,可施展強力法術,禦劍飛行,灑水成冰。
這種程度的修士能溝通天地靈氣,借助靈氣之力,大幅增加自身戰力。
若無法近身,連同階的六品武者都會被活活耗死!
堅冰之內。
萍山君仗著虎身強橫,一時不怕,可常威和瞎子如臨死地。
兩人背靠著背,玩命切冰,切開的速度還不如冰層蔓延的快。
常威身上十幾道傷口,流出的鮮血直接凍成血塊,他兩眼冒著血絲,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。
“瞎子!你來切冰!”常威吼道。
“我、我一個人切不動啊!”瞎子哀嚎道。
“切不動也給我切!老子拚了!凝神骨!”
常威把長刀紮在麵前的冰層,歇斯底裡的暴喝。
瀕死關頭,常威決定衝擊七品煉神境!
這麼多年的山匪生涯,其實他沒放棄修煉,一直苦苦打熬本體,早已到了八品圓滿,開始衝擊七品煉神境,並且完成了進階七品的前兩步。
武者衝擊七品,需要度過三個階段,衝、破、凝!
每一個階段都是一道難關,越往後越艱難。
常威對最後一步的凝神骨毫無把握,但他已經沒退路了。
麵對六品強者,以他八品的修為必死無疑。
既然必死,還不如在臨死之前,賭一賭運氣!
若能達到七品煉神境,至少能多出一份生機。
冰層另一邊。
雲缺不斷揮斬長刀,挖出一個能讓自己和牧青瑤容身的空間。
但可怕的是,
冰層被切碎後還會自行生成,快速凝固,仿佛無窮無儘!
雲缺的本體足夠強悍,冰塊攜帶的寒氣一時無法傷到他,但牧青瑤快挺不住了。
小郡主的眉毛上鋪著一層白霜,小臉兒凍得蒼白。
必須逃出去才行!
雲缺目光一沉,渾身煞氣暴起!
冰封是法術。
雲缺沒辦法破解,不過有一個辦法能延緩法術的威能。
那就是借助自身強烈到極致的煞氣,來影響周圍天地氣息,讓對手的法術遲緩下來。
隻要結冰的速度延緩那麼一點,雲缺就有辦法衝出去。
果然。
在煞氣升騰之際,快速凝結的冰層變得慢了下來。
雲缺趁機以妖刀將這處冰牢硬生生開出個通道,拉著牧青瑤逃了出去。
見雲缺逃出冰封,老者有些意外。
很快目光中閃爍起明悟之色,頷首道
“不錯,你是第一個能從冰殺之法中逃生的八品武夫,如此深厚的煞氣,確實能達到影響法術的程度,看來你絕非無名之輩。”
“當然有名字!老家夥聽好嘍,本少爺乃是八山城的梅錢,你到知遠縣打聽打聽,誰不知道我的大名!”雲缺張口就來。
牧青瑤要不是小臉凍僵了,沒有表情,她非得啼笑皆非不可。
果然是半個朋友,賣起來這也太痛快了。
老者微微點頭,其實他根本沒聽過。
“該你了,敢不敢留下名號!”雲缺一指老者。
“紅蓮教火燭使者,宏河是也。”老者乾脆利落的報出名諱。
既然認可了雲缺的能力,名為宏河的老者便將雲缺視作對手。
留下名字,是對敵人的一種尊重。
“又是左白,又是右黑,現在來個紅河,你們紅蓮教是不是還有個叫綠樹的。”雲缺看似打趣道。
說話同時,雲缺不著痕跡的瞄了眼高空。
極高的天空上,有一隻金色的雄鷹在盤旋。
“區區俗名而已,何必在意,既然你破了老夫的冰殺之法,接下來,便嘗一嘗冰劍的威能。”宏河說罷開始掐動法訣。
“等等!”
雲缺大喝道“火燭使者想必在紅蓮教地位頗高,你敢不敢跟我單挑!我又護著郡主,又要對付你,使不出全力。”
“哈哈,好!我給你這個機會。”宏河大笑道。
牧青瑤聞言立刻知道怎麼做,快步退到遠處。
見牧青瑤退開,宏河望著雲缺道“機會給你了,希望你擁有與我單挑的資格,而不是瞬間死掉。”
說話間法訣掐動。
狂風呼嘯,寒氣大起!
一道道冰晶組成的長劍在虛空中浮現而出,整整百道,呼嘯著刺向雲缺,好似一場恐怖的劍雨。
這些冰劍完全由法術組成,每一道的威力都不弱於法器,絕非等閒之物,百劍齊出,七品武者也扛不住。
迎著百道冰劍,雲缺的瞳孔瞬間轉為血色。
“血瞳!”
一聲低吼,妖刀之上開裂出一顆猙獰豎瞳。
暴起的血色中,雲缺的身影宛若妖獸般衝向宏河。
冰劍很可怕,極寒中攜帶著巨力,然而雲缺的刀更加恐怖,幾乎一瞬間斬出了百刀。
百道冰劍,儘數被切斷!
一刀破百劍!
仗著武夫驚人的速度,雲缺突破冰劍後已經到了敵人近前。
宏河始終穩重的神態豁然改變。
他無法想象,一個八品武夫竟能這麼快穿過他的冰劍絕學。
要知道他這一手冰劍法術,足以抗衡任何六品高手!
宏河儘管吃驚,他的反應速度可極快,點手間祭出一麵小巧的盾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