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弟有所不知,這幾年,搭訕舞仙子的男學子數不勝數,無一例外全部铩羽而歸,彆說讓舞仙子開口說話,哪怕人家哼一聲,都能讓那群愛慕者連著做幾天的美夢。”
了解賭約真相後,雲缺反而更加不解。
“等等!房師兄剛才說,這幾年?難道那舞仙子來學宮很多年了?她不是昨天來的麼?”雲缺道。
“師弟真會開玩笑,舞仙子在學宮至少已經三年了。”房石微笑道。
“三年……”
雲缺沉默了一下,追問道“最近那位舞仙子一直在學宮?她有沒有被關進大牢?”
“怎麼可能關進大牢,舞仙子天天都來飯堂的,不瞞你說,我也是舞仙子的愛慕者之一,每天能看到舞仙子幾眼,對我們來說真乃一件幸事啊,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。”
房石大大方方的說完,發現對麵的雲缺臉色變得有點奇怪。
雲缺到現在才弄清楚,原來自己剛才認錯人了!
剛才的舞仙子,不是阿梅!
雲缺的心裡此刻十分震撼。
因為兩個人,長得實在太像,簡直一模一樣!
以雲缺的眼力,不存在認錯人的說法,除非兩個人的外貌完全一致。
恰巧,天牢裡的阿梅與學宮裡的舞仙子,就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。
沒有絲毫不同!
雲缺心頭微動,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學宮裡的舞仙子,與天牢裡的阿梅,是孿生姐妹!
“罵錯人了……”
雲缺嘀咕了一句,不過罵錯也有罵錯的好處,至少得了九百多兩銀子。
“有件事需要與師弟講清,我負責記錄這場賭約,每年要收十兩銀子的記賬費用,如今正好三年,你贏的錢裡麵,我要收走三十兩。”
房石說著拿出了三十兩銀子。
雲缺自然理解。
人家記錄了三年,拿點好處理所應當。
三十兩的記賬費,可不便宜。
但對比近千兩的賭注,就顯得微不足道了。
有了銀子,雲缺心情不錯,至少最近在學宮裡吃喝不愁。
房石很貼心的幫忙整理好銀票與銀兩,問了問雲缺的名號後,建議道
“雲師弟一次贏得這麼多銀兩,若覺得不易存放或者想多賺些錢的話,可以存在我這裡,每個月我會給你一分利當做利息,按照一百兩計算,下個月你會得到一百零一兩銀子,一千兩的話,每個月會多得十兩。”
房石說完,雲缺立刻警惕起來。
“房師兄家裡不是做買賣的麼,怎麼開了善堂,銀子放你這還能錢生錢呢。”雲缺道。
“商賈注定與善無緣,不瞞雲師弟,你不僅可以在我這裡存錢,還能借錢,存錢生利,借錢則需要還利。”房石如實道。
雲缺點點頭,原來是錢莊的手段。
“在房師兄這借錢,每月要多還幾分利?”雲缺道。
“不多,三分利,不過拖延一月未還,三分利便會算到總賬裡麵。”房石微笑道。
雲缺聽得都想誇讚兩句,這位是個天生的買賣人呐。
“利滾利,不錯,好買賣。”
雲缺質疑道“不知房師兄如何擔保呢,你若有個三長兩短,找你借錢的肯定高興,不用還錢了,但找你存錢的可倒了黴,銀子打了水漂。”
“這一點雲師弟無需擔憂,即便我死了,我身上的賬也會有人繼續承擔,存錢與借錢一方均不會有影響。”
房石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道“我的姓氏,便是最佳保障。”
雲缺不解,道“房師兄此言何意?”
“我家是開商行的,房家商行還算有名,不僅在大晉設有錢莊、酒樓、當鋪、客棧,在邵武國,在寧蕭國,乃至雲州霸主大秦,都有我們房家商行的錢莊,所以錢這方麵,我姓的房字,就是金字招牌。”房石笑吟吟的道。
雲缺聽完古怪的看了對方一眼。
你之前管這叫小買賣?
這都不叫家裡有礦了,這叫富可敵國還差不多!
重新打量了一番對麵的房石。
除了顯老,看起來比旁人穩重些之外,實在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。
手上沒扳指,也沒掛玉佩,一雙布鞋,看起來普普通通,跟個窮書生差不多。
誰能想到這麼個模樣普通,衣著普通,連說話都和和氣氣的年輕人,居然家裡的錢莊遍布諸國!
連續記錄賭約三年,從而賺取三十兩銀子,這種舉動,實在不該是房石這種豪門子弟所為。
然而雲缺很清楚一點。
越是不放過任何小錢的商賈,越是真正的深藏不露。
“雲師弟今後若需要武器丹藥各類材料之類,都可以來找我,我賣的東西,價錢可能會貴一點,但品質絕對有保障。”
房石說著朝雲缺擠了擠眼睛,道“想要品嘗美味佳肴也沒問題,天祈城裡有我家兩座酒樓,外加一座青樓,雲師弟若去了,提我即可,給你打個九折。”
青樓都能打折,雲缺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房石的穩重和健談,給雲缺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不過這位家境巨富的房師兄,在得知雲缺是西樓學子後,之前的穩重消失了一瞬。
“雲師弟居然是西樓學子!”
房石的眼睛不大,此刻瞪大了起來,臉上充滿震驚。
“是啊,有什麼問題嗎?”雲缺道。
“沒問題,西樓就是……就是人少了些。”
房石很快恢複正常,目光中卻多了一份敬佩之色。
敢去西樓求學的學子,在百花殿是最讓人佩服的。
原因很簡單。
西樓學子,容易人間蒸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