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不少!學宮的演武場裡,幾乎每天都有人為了靈芸郡主大打出手,就為了爭個護花使者的名額,前一百早滿了,誰想衝進前百,得挑戰才行!”木安道。
“這麼誇張?那一百人,靈芸郡主都認得?”雲缺驚訝道。
“認得什麼呀,人家靈芸郡主才不認得那麼多閒人呢,都是那些男學子自發排列的前百名額,弄了個稱號叫什麼靈芸榜,能排進前百的整天沾沾自喜,也不想想人家郡主根本不知道他們是誰。”
木安酸溜溜的道,大有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,看樣子這位也很希望自己能上榜。
雖然沒什麼用,至少能跟彆人吹噓一番,咱也是靈芸榜上的人物。
雲缺聽得哭笑不得。
原來學宮裡有這麼多無聊的家夥。
“上個榜都能美半天,如果成了靈芸郡主的意中人,還不得美死。”雲缺道。
“美不美死不知道,但很大概率會被打死。”木安道“天祈學宮上萬名男學子,愛慕靈芸郡主的少說有一多半,你想想看,如果誰被郡主青睞,那群愛慕者還不得發瘋呀。”
“這麼危險啊。”雲缺詫異道。
“其實不用擔心,靈芸郡主那等仙子,天底下根本沒有男人配得上!誰要敢娶靈芸郡主,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!”木安道。
“木師兄,人家郡主嫁娶,好像和你沒關係吧。”雲缺道。
“嘿嘿,我就那麼一說,誰能願意看著心中的仙子嫁人呐。”木安撓頭笑道。
“世人愛戴的靈芸郡主啊,誰娶了她,可倒黴嘍。”雲缺感慨了一句,道“對了,靈芸郡主最近來沒來學宮。”
“這個可不清楚,靈芸郡主經常出門,每年在學宮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,很少能見到的。”木安道。
雲缺看了看天色尚早,打算去鴻儒殿轉轉,打聽打聽牧青瑤的消息。
牧青瑤便就學於鴻儒殿。
臨走前,雲缺問道
“墨老一般什麼時候授課,講不講與武道有關的東西。”
木安臉色一苦,道“墨老不講課的,更不講武道,之前隻有我一個學生,墨老心情好也許會指點兩句,心情不好隻讓我乾活,現在你來了估計也和我一樣。”
雲缺無奈,隻能放棄西樓。
跟著那位愛裝死的墨老,估計什麼也學不到。
隻能找機會先去演武殿偷藝了。
隨後雲缺去了趟鴻儒殿。
鴻儒殿不愧為儒家學堂,學子們井然有序,大多溫文爾雅,即便見到雲缺這個其他學殿的學生,也有不少人點頭示意,很有禮貌。
於是雲缺走了一路,靈芸郡主沒看到,脖子倒是有點酸。
一直和人家點頭來著。
最後找了兩個鴻儒殿的學生,打聽牧青瑤的消息,得知小郡主最近並未返回學宮。
沒在。
“去哪了呢?”
雲缺實在想不通牧青瑤的下落。
自從抵達皇城,已經四天了,即便被長輩禁足,也該放出來了吧。
在鴻儒殿轉了一大圈,回百花殿的時候,天已經快黑了。
晚飯的時候,雲缺又遇到大汗屠蘇和他的伴當滿申。
這兩位的晚飯清湯寡水的,倆人隻吃一盤菜。
雲缺特意看了眼,是盤麻婆豆腐,又軟又辣,按理說大汗不愛吃才對,結果屠蘇吃得狼吞虎咽,差點和滿申搶起來。
這位大汗,應該是沒錢了。
看到屠蘇的模樣,雲缺仿佛看到了銀子在向自己招手。
房石能乾的買賣,雲缺一樣能做。
不過借錢這種事,雲缺是不會單純往外借的,但能以物換錢呐。
比如說天鷹部的兩萬隻羊。
十兩一隻羊的話,看屠蘇的模樣,估計七兩也能賣,如果再餓幾天,沒準還能降價。
草原蠻人與晉國是世仇,坑仇家的銀子,一點負擔都沒有。
吃過晚飯,雲缺回到西樓。
特意還選了昨晚睡的那間房。
這次旁邊的木床上空蕩蕩,沒人。
“昨天的家夥,到底是誰?”
雲缺打了套拳,帶著疑惑躺在床上。
這次雲缺沒睡得太沉。
半夜的時候,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外。
雲缺翻身下地,來到門口,將房門打開一指寬,望向外麵。
不多時,一道健碩的身影經過門口。
屋子裡漆黑,對方沒發現雲缺的目光,繼續往遠處走去。
雲缺卻看清了此人的模樣。
隨後雲缺的神色驟然一變,眼中泛起驚疑。
剛才走過去的家夥,雲缺認得。
不是學宮裡的人,而是天牢裡,剛剛死掉的那個囚犯九頭鼠!
此刻雲缺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。
詐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