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,正是吳鷹。
雲缺打過招呼後,接過吳鷹遞來的長刀。
刀身厚重狹長,黑鐵鍛造,刀刃鋒利並設有暗槽,專門用來放血。
這是把騎兵用的斬馬刀,借助馬匹之力,能將對手攔腰斬斷,是軍中悍將常用的凶器。
刀一入手,立刻傳來一股沉甸甸的力量。
百斤以上。
雲缺注意到刀身上存在著一排細小的紋路,乍一看好似裂痕,實際竟是符文。
法器!
而且等階不低!
雲缺沒用過法器,但見識過不少,一眼看出吳鷹的斬馬刀至少在上品程度,甚至有可能是極品。
“儘你所能施展,刀斷了,算我的!”吳鷹大氣道。
雲缺道過謝,熟悉了一番長刀,做到心中有數。
賭鬥切磋,又不是生死搏殺,雲缺自然不會動用妖刀。
妖刀出鞘就要見血的,凶氣太重,不適合在學宮動用。
雲缺打算以後有錢了,也弄把法器長刀備用,當做平常的武器。
雲缺在這邊擺弄長刀,可把對麵的犁穀氣得夠嗆。
擔架抬來的也就算了,連兵器都不帶,還得借彆人的,根本沒把他犁穀放在眼裡。
“進了演武場,等同於簽下生死狀!”
犁穀瞪著眼睛喝道:“小子,今天我要是失手把你打死,用不著償命!”
“放心,你打不死我,不過我勸你先挖個坑,待會兒趁著還有一口氣在,先把你自己埋嘍,省得彆人費事。”雲缺隨口道。
嘴炮這一塊,也就梅錢能和雲缺較量較量。
“就憑你?哈哈哈!你想笑死我不成!”
犁穀裝模作樣的仰天大笑,道:“區區八品武夫,敢在七品麵前猖狂!不得不說,你小子膽子夠大,不過腦子一點沒有!等會兒老子來教教你什麼叫武道!”
“好哇,教得不好的話,我可揍你。”
雲缺說罷將長刀插在地麵,也學著當初犁穀的模樣,雙拳對撞了一下。
嘭一聲悶響!
一陣氣浪出現,吹得犁穀的頭發狂擺。
“七品!”
犁穀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,詫異道:“你居然進階七品了!怪不得你要三天後再戰,原來是緩兵之計!”
相比於犁穀的驚訝,一旁的梅錢更為驚詫。
他本以為年底自己肯定能進階七品,都想好了要在雲缺麵前炫耀一番,氣一氣雲缺,結果人家先成了七品。
梅錢現在心裡酸溜溜的,他決定不能等到年底,過幾天就開始衝擊七品。
否則的話,該炫耀的就是雲缺了,他梅錢更抬不起頭來。
吳鷹微眯起雙眼,緩緩點了點頭,看向雲缺的目光充滿了讚賞之色。
百花殿的一眾學子紛紛興奮起來,為雲缺鼓氣助威。
“揍他一頓!讓他們演武殿知道知道我們百花殿不是好惹的!”
“總被外人欺負,我們百花殿終於出一個能打的了!”
“雲缺加油!”
“百花殿萬勝!”
一群百花殿學子呼喝不斷。
唯獨穹舞站在人群裡一聲不吭,恨恨的瞪著雲缺,她隻想看到雲缺被打成豬頭的模樣,以解心頭之恨。
難怪這群百花殿學子興奮不已。
學宮十二殿,唯獨百花殿最下乘,當然這不是學宮定的,而是學子們私下裡的說法。
因為百花殿傳授的東西太雜,什麼都有,沒一個靠譜的,因此百花殿學子的戰力相對最低,平常也最沒有名氣,百花殿學子在其他學殿麵前簡直如透明人一樣。
唯獨新年的時候,百花殿的歌舞才能聞名學宮,其他時候提及百花殿,很多學子都會嗤之以鼻。
認為百花殿裡都是一些沒能耐的富家公子,專門來學宮裡混個身份,出去後好到處吹牛。
可悲的是,百花殿這麼多年,確實沒出什麼人物,麵對戰力最強的演武殿,更沒人敢挑戰。
如果雲缺今天能贏一場,百花殿學子也覺得臉上有光。
聽到百花殿眾人的加油打氣,犁穀直接嗤笑起來,喝道:
“他揍我?你們百花殿的人真喜歡白日做夢!一個剛入七品的殘廢武夫,他拿什麼勝我!”
四周演武殿的學子們立刻紛紛大喝。
“百花殿就該回去繡花,演武殿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!”
“來了也行,跳幾支舞再走,讓我們樂嗬樂嗬哈哈哈!”
“我要聽曲兒!彆不好意思,你們百花殿不就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嘛。”
“聽說百花殿的人廚藝都不錯,來給咱們做頓飯嘗嘗,嘎嘎!”
“哎呦!我剛丟了二兩銀子,你們百花殿裡不是有斷案的麼,快來幫我找找,找到了分你們一兩銀子哈哈!”
演武殿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,嗓門一個比一個大,說得一個比一個難聽。
全是武夫,這幫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留情麵,專挑百花殿的痛處罵,聽得一眾百花殿學子咬牙切齒。
屠蘇脾氣火爆,甕聲甕氣的回罵道:
“你媳婦丟了!我剛找到,就在我床上呢!怎麼樣,這案子斷得快不快!”
“你他娘的找打!死蠻子,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!”演武殿一方一名壯漢罵道。
“怕你呀!不服氣比量比量!”屠蘇不甘示弱的回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