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是神箭!
無論力道還是速度,都拿捏到了極致,棋逢對手。
不等那箭矢化作的齏粉落下,忽然一聲悶響炸起。
轟隆隆!!
這一聲悶響,把雙方人們全都嚇了一跳。
人們還以為戴篙與白厭的箭矢,居然能發出如此驚人的響動。
最驚訝的,要數戴篙。
他剛發出一箭,忽然看到對麵火光一閃。
戴篙反應極快,抓起一麵重盾擋在身前,即便如此,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他掀了個跟頭。
等戴篙灰頭土臉的爬起來,那麵重盾幾乎被轟爛,上麵冒著黑煙。
“火炮!”
戴篙臉色陰沉。
他與白厭比拚箭法,結果有人朝他開了一炮。
戴篙有著五品金身境的修為,如果境界低點,這一炮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朝著火炮襲來的方位看去,戴篙發現一個年輕人正站在冒煙的炮口旁,訓斥著手下軍兵。
“怎麼回事!沒看到將軍在比鬥嗎!連個火炮都看管不住,你們怎麼當的兵!手抖的話,就離引線遠點!我知道你們是失誤,可人家以為我們偷襲怎麼辦!大晉的臉麵豈不被你們丟儘了!”
挨訓的幾個軍兵哭喪著臉,看了看雲缺手裡拎著的火把,實在有苦說不出。
明明是你點的引線,非得給我們扣黑鍋……
雲缺罵了幾個軍兵後,轉身對著戴篙道:
“你們繼續,繼續比。”
白厭,閻羅,上官鴻途,李玄駒眾人齊齊的捂住了額頭。
有雲缺在這,戴篙彆想占到半點便宜。
下黑手都下得如此理直氣壯,實在是……臉都不要了啊。
戴篙氣得麵色鐵青,冷哼一聲再次彎弓搭箭,白厭同樣動手。
兩人的第二支箭,各自動用全力。
第一次交手,其實是各自試探,這次才動真格。
兩道箭光呼嘯而出,在半空擦肩而過,並未撞擊,同時攻向對方的本體。
白厭道了句來得好。
腳下不動,弓弦拉滿,以氣機為箭,再出一箭,將即將抵達麵前的箭矢震飛。
這一招氣箭用得精妙無比,大晉這邊的軍兵無不高聲喝彩。
戴篙與白厭不同,用了簡單粗暴的辦法,他將巨弓掄起,直接將白厭的箭矢砸飛。
箭矢是飛了,戴篙又聽到炮響。
這下戴篙躲不開了,也沒機會拿重盾,他剛甩開胳膊用儘全力格擋箭矢,炮就響了,根本不給他任何防禦的時間。
戴篙心裡大罵,抬起雙臂護在身前。
轟鳴當中,戴篙以本體硬抗一炮!
五品金身境的武者,一炮絕對炸不死,戴篙又有重甲在身,他有十足把握抗住一炮而毫發無損。
事實也是如此。
一炮轟中,戴篙隻是倒退了兩步,便穩穩站在原地。
正要破口大罵,戴篙又聽到炮聲。
轟!轟!轟!轟!轟!轟!轟!轟!轟!
接連九聲炮響!
雲缺第一次給這位邵武國的穿雲將軍準備了一炮,第二次,則是整整十炮。
鐵車裡的十門火炮,早被雲缺儘數對準戴篙。
什麼將軍單挑,什麼戰場規則,到雲缺這裡統統無效。
來就是拚命的,你死我活。
你要比試你要單挑,那是你的事,怎麼弄死你,是我的事。
廝殺的時候,雲缺隻認一個道理。
誰死,誰輸。
九聲炮鳴過後,戴篙仍然站在原地,在其身前,出現一麵三彩光盾。
炮火的威能,儘數被光盾擋下。
出手的,是戴篙旁邊的那名文士。
看到光盾的威能之後,閻羅沉聲道:
“三霞盾,五品金丹!”
炮聲過後,那文士淡然一笑,道:
“原來大晉隻會偷襲,全是卑鄙小人,是我高看你們了。”
雲缺鑽出鐵車,大大方方站在陣前道:
“你這麼說就不對了,你們邵武國不卑鄙的話,怎麼不在你們自己家裡待著,偏偏跑到我大晉的疆土來占地盤你們不卑鄙的話,怎麼不去殺山匪,偏偏誅殺梨花城手無寸鐵的百姓”
“入侵我大晉疆土,殺我大晉子民,反過來說我卑鄙,你臉上的不是臉皮,是白紙吧,對付你們這種卑鄙之徒,用什麼手段都不為過。”
雲缺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,大晉這邊的軍兵聽得紛紛點頭。
邵武國五十萬大軍殺進晉國,占據三百裡疆土不說,還屠了梨花城,簡直比山匪都要凶狠無情,對付這種敵人,根本不用在乎卑鄙與否,殺光了才解恨!
那文士緩緩點頭,道:
“好一個牙尖嘴利的毛頭小子,你是何人。”
“想知道我是誰,可以,你先報出名號。”雲缺道。
“大將軍麾下軍師,涼北川。”文士報出自己的名號。
“我們名字很簡單,隻有兩個字,你記好了。”雲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道:“我叫爺爺!”
涼北川聽得臉色一沉。
人家明顯在戲耍他。
雲缺說完,直接將身旁的火炮對準了涼北川。
“轟死他!”
雲缺一聲令下,兩百門火炮的引線被齊齊點燃。
下一刻,震天的轟鳴響起在梨花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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