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皇城越來越近,常威感慨萬千,嘀咕道:
“一年前,咱們跟著二當家逃出八山城,衝向皇城,二當家當時說要去打劫皇帝,誰能想到,一年後咱們真要去打劫皇帝了,這筆買賣,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大一筆!”
瞎子讚同道:
“當時我覺得二當家說的是天方夜譚,憑咱們這些山匪,再活一輩子也不敢打劫皇帝呀,我現在覺得是在做夢,等砍了皇帝,大當家肯定能撈個將軍!”
常威趾高氣揚的道:
“我當將軍,你就是副將!沒想到啊,我這種該死的賭鬼居然有一天也能光宗耀祖!這輩子值了!到了地府我也有臉去見爹娘,去見妻兒!”
旁邊一顆碩大的虎頭湊了過來,萍山君小聲嘀咕道:
“你們又是將軍又是副將的,我能撈個什麼官兒呢我功勞也不小,對吧。”
常威連忙道:“當然了!萍山君的功勞比我們大,你至少是個護國將軍。”
瞎子奉承道:“沒準能封個護國神獸大將軍,往皇宮門口一站,威風凜凜的那種。”
萍山君想象了一下自己穿著一身金甲,站在皇宮大門外,虎嘯一聲,滿城百姓紛紛叩拜的畫麵,笑得合不攏嘴。
常威和瞎子想象的畫麵則截然不同。
在他們兩人的想象中,萍山君蹲在皇宮大門外,脖子上拴條鐵鏈子,在寒風裡懾懾發抖。
連皇宮大門口的石獅子都省了,或許哪天雲缺心情好,抓隻母老虎拴在大門另一邊,正好湊夠一對看門的。
大軍到了城下,演武殿的學子已經來回跑完了一百趟,正氣呼呼的走出城門。
跑完了他們才反應過來。
雲缺拿的是百花殿先生的令牌,他們是演武殿的學子,百花殿的先生根本管不到演武殿。
“又被耍了!”
齊禦恨恨的罵道:“雲缺那家夥的令牌肯定有問題!彆讓我看到他,否則打到他哭爹喊娘!”
剛罵完,齊禦看到迎麵黑壓壓一片鐵騎奔行而來,地麵都跟著震動。
學子當中有認得的,驚呼道:
“黑鐵城的鐵浮屠!”
“阜南王手裡的王牌鐵騎,怎麼到了天祈城”
“我們跑個圈兒而已,用不著派遣重兵看著吧”
齊禦的眼角抽了抽,昂首道:“怕什麼!當我們不識數嗎!不就一百圈麼,跑!”
吭哧吭哧。
一群演武殿的武夫沿著城牆跑遠,隊形整整齊齊,姿勢標準,誰也沒敢偷懶。
學子們走後,大門內外空蕩蕩。
雲缺當先衝進城內,沒有任何阻攔,城頭上的守軍一個個目光呆滯,分不清什麼狀況。
大軍魚貫而入,儘數闖進皇城。
長街暢通無阻。
彆說皇城守軍,連個百姓都沒看到。
白厭與雲缺並行,進城後始終微微皺眉。
“城裡的氣氛不太對,城頭守軍鬆懈不說,居然巡街的軍兵也沒有,城裡肯定出事了。”白厭道。
“找人問問便知。”雲缺道。
很快來到十字街口,一側正好有一隊十餘人的軍兵在徘徊。
白厭催馬衝了過去,攔住幾人問道:
“你們是何處軍兵,城裡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幾名軍兵認得白厭,急忙施禮,其中一個小頭領道:
“回稟將軍,我們是禁軍驍衛的人,奉命關閉城門。”
禁軍驍衛,由皇城內最後一位指揮使章嶽統管。
白厭聞言詫異了一下,問道:
“為何關閉城門。”
皇城封門,絕非小事,必須有皇帝下令才行,章嶽身為指揮使,不應該下達這種指令。m.aishangba.
除非有外敵來襲。
可是派遣十幾個人去關城門,又絕非禦敵的架勢。
禁軍小頭目遲疑道:
“這個……不太清楚,聽說皇宮裡好像出事了,諸位大人都在皇宮呢。”
問不出真相,白厭讓幾名禁軍離開。
雲缺聽到皇宮出事的說法後,心頭一動。
阜南王留在皇城裡的釘子,也許動手了!
如果殷子受提前死掉,那再好不過,大家都省事了,是真正的兵不血刃。
眾人很快抵達皇宮。
宮門大開,皇宮內鴉雀無聲。
一些太監宮娥躲在角落,神色驚悚,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麵。
雲缺最先來到金鑾殿外。
門開著,能看到文武百官都在裡麵,隻是一個個木雕泥塑一般,杵在原地。
即便看到鐵浮屠出現在皇宮裡,百官的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,顯得十分茫然。
很快,雲缺知道了百官因何古怪。
金鑾殿的大門口,跳出來一隻梅花鹿,可能鹿角癢癢,一個勁在地上亂蹭。
等蹭夠了,梅花鹿抬起頭,看到麵前的雲缺,目光明顯變化一下,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皇帝”
雲缺提著毒牙刀,問道。
梅花鹿連忙上下點頭,示意它就是皇帝殷子受。
“妖怪”
雲缺又問了一句。
梅花鹿急忙左右搖頭,示意它不是妖怪。
“知道了。”
雲缺說罷,手起刀落。
哢嚓!!!
鹿頭飛起,鹿屍跌倒在地。
“既然是妖,斬了為好。”
雲缺提著滴血的長刀,第一個踏進金鑾殿,對倒地的梅花鹿屍體,看都沒看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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